只一眼,骆清河就知道自己赌赢了。
——在那场行动里,陷入应激反应的人不只隋昭昭一个。
趁着占巴慌神的功夫,骆清河趁其不备的朝他攻去。
一般而言,陷入应激的人的大脑对外界的感受是极度迟缓的,可惜占巴不是一般人,他拥有着在死人堆里摸爬滚打出来的肌肉记忆。
骆清河的唯一一次绝杀的机会以失败告终,反而是回过神来的占巴反手将刀尖刺穿了骆清河的肩膀,温热的鲜血溅到了占巴的手臂上。
胜负已定,骆清河输了。
不对……!
占巴猛然回头看去,顺着骆清河满是血迹的双手落在沙发上浑身抽搐的人身上。
他的这一刀本来就不是冲占巴来的,或者说,骆清河一开始的目标就是骆山河。
青年的手腕也是苍白的,但暴起的青筋蜿蜒在指骨上,用力的将骆山河钉在了沙发上,刀尖穿透他的胸膛。
占巴有些惊愕的起身,松开了骆清河肩膀上的刀把,转身看向骆山河。
身后等候多时的那奔立刻找人将骆清河押了起来。
“救……救我……占……”骆山河无力的挣扎着,指尖揪住他的裤腿,声音微弱而艰难的祈求。
没救了,骆清河下手又准又狠。
现在占巴即使杀了骆清河,也不可能再有机会跟开河合作了,骆山河就是骆氏的最后一位继承人。
占巴不再将目光浪费在一个必死之人身上,朝着跪在地上的骆清河拍了拍掌,赞赏道:“不愧是黑马,有时候想想你这么死了还挺令人可惜的。”
他的眼神宛如阴森森的沼泽,那是一种误入原始森林时野兽投来的目光,他一把抽出骆清河肩膀上的刀,皮肉黏着刀片撕裂的剧痛让他闷哼一声,冷汗融入血水之中。
寒光凛冽的刀尖抵在了骆清河的心口上,这里只需要一刀,他就再也无法喘气了。
捅进来试试
骆清河听到了, 只是嗤笑一声,背脊被人硬生生的压着,眼眸却宛如坚毅刺骨的冰锥:“不用可惜, 我们应该很快又能在地狱里重逢。”
他跪在地上, 鲜血淋漓,笑起来的时候齿尖上都沾染了鲜血, 看起来比西装革履的占巴更像恶人。
“你是在骆家韬光养晦太久了呢, 还是天生就跟她一样长着一双令人讨厌的眼睛?”占巴看到这里,笑盈盈的神色突然冷冽了下来,像是沉沉的潭水, 只剩下深不见底的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