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乌鸦古怪的叫着,停留在凉亭的盯上。
——那就让他跟这个世界说再见吧。
骆清河耳边已经听不到别的声音了,这句话如同潮水一样淹没了他。
——如果这样的人渣都还配活在这个世界上,凭什么常安诺要死?凭什么那些英勇的人要死呢?
——让他去地狱里忏悔吧。
“骆清河,你冷静一点!”
隋昭昭看到他的手再次掐上了骆徐青的脖颈,这跟之前那次的装模作样完全不是一个档次,他的手宛如钳子一样不给骆徐青丝毫喘息的机会。
时间快到了,护工一进来就看到这样的场面,吓得脸色煞白的跟着隋昭昭一起把两人扯开。
好不容易把骆清河拉开了,隋昭昭一抬头,就发现他的眼底像是血淋淋的暴戾酝酿在水面上,波涛汹涌,薄薄的一层刀片上散不尽的寒霜,陌生得令人恐惧。
“哎呦你们怎么这样啊!”护工立马安抚起了窒息得快要昏迷的骆徐青,怒道,“我跟你们讲我要报警了!”
隋昭昭恍若未闻,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将暴怒中的骆清河抵在了旁边凉亭的石柱上。
她用手肘抵住他的胸口将骆清河按在石柱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了他难以抑制的喘气和剧烈的心跳。
“凭什么他能像个没事人一样躺在疗养院吃吃喝喝?”骆清河宛如被困在马戏团中的野兽,只能无数次的绝望又挣扎的低吼着,“你说啊,他凭什么?”
“骆清河,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你相信我吗?”隋昭昭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我会让他得到他该付出的代价的,你不是犯罪心理学博士吗?你告诉我,一个罪犯最应得的惩罚是什么?”
骆清河靠在石柱上,无力的弯下腰来。
“法律会制裁他的对不对?”隋昭昭抬起手勾住他的脖颈,将他的头轻轻搁在肩膀上,“为什么会自杀?凶手难道只有他一个吗?通过一个罪犯抽丝剥茧还原真相,揪出所有有罪的人,不是你最拿手的吗,骆顾问?”
“没有证据。”骆清河靠在她的肩膀上,沙哑着低声重复道,“没有能把他定死的证据。”
太久了,时间过了太久了。
骆清河在开河集团找了真多年,他太了解了,很多东西被清理得出奇的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