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曾经听徐庄闲说,骆家如今的掌门人骆老爷子,唯一承认的儿子目前在国外开拓海外市场,所以新闻上这些年一直没看到他的身影。
隋昭昭莫名的就将这个人就和那段缥缈的传言对上勾了。
“我没听错吧,清河?”男人像是许久没有开口说出一整句话了,声音又缓又哑,还带着诡异的尾调,“你是在对我幸灾乐祸吗?”
“难为你还记得有这么一个儿子。”骆清河冷嗤。
“多少年没见过你了?都长这么大了。”干裂的嘴唇慢慢勾起,牵动脸颊周围布满纹路的面部肌肉,他像是一座灰尘扑扑的雕塑,“怎么?姓常的把我送进来,你要把我送出去吗?”
骆清河跟常安诺眉宇间的相像,并不是那种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感觉,只有亲近的人才能感觉到同样的神韵出现了怎样的血脉传承。
“你什么意思?不是老爷子把你送进来避祸的?”骆清河虽然之前就察觉到了一点猫腻,但他对骆徐青的日子完全没有兴趣,也就没有深入查下去。
这么一看,似乎跟常安诺还有关系。
也许是在疗养院待得太久了,骆清河是第一个前来造访的故人,还是他血脉至亲的儿子,骆徐青瘫在靠背上,双手神经质的摩擦着:“你们都以为常安诺是什么可怜的小绵羊是吧?这婊子就是靠着那张脸骗人的,呵呵——你见过你母亲在别人身上摇尾乞怜的样子吗?见过她下贱的哭着喊着求求我放过……”
他满嘴神志不清的污言秽语还没说完,就被骆清河不耐烦的一手掐住了脖子,他的手劲毫不留情,手腕上蜿蜒的青筋暴起,户口紧紧的卡着骆徐青呼吸的命脉。
骆徐青的脸瞬间就涨得赤红,再慢慢变得青紫,嘴巴肌肉绷紧了,用力的打开着,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隋昭昭站在一旁,不动声色的挡住了护工背对他们守着大门口的视线。
“慢慢说,她是怎么把你这个杂碎送进来的?”骆清河松开手,厌恶的掏出纸巾擦了两下。
“咳咳——我凭什么告诉你?你想知道什么?知道了又能怎样?”骆徐青和真正的精神病待在一起太久了,以至于他也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正常人了,他捂着脖子狰狞双目。
“我妈自杀到底是不是跟你有关?”骆清河的声音骤然扬了起来,像是熊熊燃烧的山火,“你一个胡吃等死的废物,有什么资格让她因为你殉情?”
骆徐青看着自己那位从小到大情感都冷淡的儿子宛如被逼近囚笼的野兽一般嘶吼,这种时刻才涌现出来的心里卑劣的上位感缓慢占了上风:“呵呵——她当了帝国一辈子的傀儡,最后竟然妄图摧毁什么,你说她是不是蠢货呢?”
“她是你的结发妻子,骆徐青,你到底有什么良心?”骆清河压制住了脑海里下意识的发问,一把拎起骆徐青的衣领,咬牙切齿道。
“一个女人而已,你真是跟你妈如出一辙的妇人之仁!难成大事!”骆徐青冷嗤道。
眼前这两个年纪不大的年轻人,却莫名给他一种难以捉摸的怪异感和不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