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货
——什么叫亲都亲了?
徐庄闲压着火气, 上前咬牙沉声道:“骆清河,你想干什么?你是在胁迫证人擅自干扰警方的工作吗?”
这句话的帽子扣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骆清河嘴角微勾, 但是眼底十分冰凉, 跟这秋天的夜有的一拼。
他装模作样的举起双手,后退几步, 没有形状和踪迹的风在宽大松垮垮的蓝白条纹间穿梭狂舞, 衣袖纷飞。
在这黑夜的对峙中,只有他一人形影单只,但骆清河后退的步伐依然沉稳, 苍白的脸上落着讥讽的笑, 他最终缓缓靠在灰尘扑扑的黑色大g半开的门上, 毫不在意的挑了挑眉:“真大一顶帽子啊徐警官,我哪敢呢?”
“你能不能消停点?”沉默了半天的隋昭昭终于开口, 她额头上的青筋都胡乱跳动了两下,忍无可忍, “半夜穿着病号服飙车找茬,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期待姓骆的能消停点不如期待占巴自己主动带着所有“战绩”跑到随便一家警察局去自首, 骆清河天天一副病恹恹与世无争的样子,实际上该干的不该干的都干了。
这人简直就是把生命在于折腾这句名言警句刻在了骨子里的。
骆清河冷嗤一声, 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隋昭昭,虽然他主动远离了, 但身上那股该死的侵略感分毫未减,悠悠的声音缓缓传来:“哦,我还以为你应该会对我和王青松在燃烧之前的木屋里……看到的另一个身影很感兴趣呢。”
“亏我还不远千里追过来, ”他轻轻啧了一声,抱胸靠着的样子看上去格外漫不经心, 还拖了个长音,“既然你不感兴趣的话就算了。”
“什么意思?不是那个女的吗?”徐庄闲皱眉道。
骆清河沉默不言,隋昭昭看着他微沉的眼眸,单薄的身影靠在车门上,像是孤立在深林中的一根骨,他虽然是在回应徐庄闲的话,眼神却没有丝毫挪动的痕迹,不知道是在问谁:“你觉得该是她吗?”
三番两次的相救,缠绵悱恻的吻以及他在火场倒下去之前的那个眼神,不断的回放在她的脑海里。
这人怎么像是命中注定来克她的一样?
隋昭昭恍惚之间浮现出一个问句,最终妥协般的叹了口气,抬腿走向那辆陷入了沉寂的黑色钢铁巨兽,墨色的眸子里点点星光,犹如在暗夜盛开的格桑,她一步一步的朝他靠近,这让骆清河感觉到了异常的兴奋。
“徐警官,你看清楚了,我可没有胁迫。”骆清河勾唇笑道。
他靠在车灯旁,余晖照亮了半边身躯,骆清河张开双臂,风从两臂之间穿过,轻声道:“是她自愿走向我。”
隋昭昭冷眸瞥了他一眼,毫不客气的点评:“我看你有点癫癫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