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昭昭差点忘了还有这一茬,只好硬着头皮道:“已经圆满解决了姐。”
“知道你们城里来的小年轻们都不把离婚当一回事儿,但你肚子里怎么说也是留下了男人的种,不能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爸不是?”大娘在熊里湾待了半辈子,村镇上的思想从古至今都是这样的,女人泼悍,但又没有泼悍到足以逃脱几千年来落在身上的枷锁。
她还打算再劝两句,只见隋昭昭突然一把拉上一脸雾水的骆清河和王青松两人:“是啊姐,我们仨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重要。”
“……”
“……”
大娘双目瞪圆,半晌才讪讪道:“啊?”
“这样孩子一出生,就能有两个爸了。”隋昭昭装得声泪俱下。
就连一贯戴着笑面虎的王青松嘴角都不自觉地抽搐了两下,一转头,看到骆清河一脸无语但果然如此已然习惯的表情,突然感慨果然还是一物降一物。
把大娘打发走了,三人在民宿底下的小面馆吃了餐饭。
骆老师金贵得很,不吃葱姜蒜不吃辣,一碗清汤寡水的面端出来又嫌淡得直皱眉头,最后假模假样的扒拉了两口意思了意思。
“骆老师不太好养活吧。”隋昭昭问起了王编辑。
“有些苦我也不想多说了。”王青松边感叹边摇头,举着筷子对骆清河隔空指指点点,像模像样的,“隔三差五的伺候伺候这位大爷是我们做编辑的宿命,一周周的稿子也收不齐,还得遭他白眼!”
隋昭昭表示对这位大爷的怪脾气不置可否。
而主人公本人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懒得发话。
“路上保重。”
听到声音,隋昭昭站在不远处转身笑着挥了挥手。
“走吧,时间不多了。”王青松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镇口,才收回视线,按下嘴角,“别忘了咱们是来干嘛的。”
“骆山河的确是个蠢货,但他也没有蠢到直接把交易证据洋洋洒洒的摆出来给你看的地步,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只会打草惊蛇而已。”骆清河的目光透过了四四方方的窗口,眼神却没有聚焦,突然问道,“她在里面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
“不好说。”王青松在骆山河那里假意投诚,查了两三年,越查越觉得这背后是一层恐怖而浓厚的迷障,“要不是上次那个凭空出现的快递包裹,我们不会这么快摸到这里来,看来你的小邻居跟骆山河这几年一直藕断丝连的洗钱对象似乎牵连不浅,能让骆山河不惜在众目睽睽之下犯法走私也要勾结的人……”
“一个人能有多少面,好的坏的黑的白的,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王青松想起在动物医疗中心交叠的影子,又抬眸看了一眼骆清河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