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清河是个心气儿高的,眼高于顶,这辈子就没正眼看过我,他不会还以为自己两边都能抓?两边的好处都能拿到?”骆山河像是一个半癫半狂陷入疯魔的疯子,他站起来随手扯住一个人的衣领,“就他这样自大狂妄的怪物,怎么会有人爱?”
半晌,他才终于安静下来,一张温润的脸再也看不出刚刚的狰狞与暴怒,风度翩翩的理了理弄乱的领带,拍了拍面前战战兢兢的下属褶皱的衣领,微笑道:“帮我给那位先生打个电话。”
前女友
“占巴, 你都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了,还待在华国做什么?”沙发上坐着一个打扮斯文的中年男人,十指交叉双臂搁在膝盖上, 背脊微微前倾, 那是一个极其谨慎的防御的姿态,男人金发碧眼是典型的欧洲长相, 眉头微蹙, “你还想再跟华国人做生意?”
“市场大,人傻,钱多。”
听声音也知道那位名叫占巴的是个年纪不大的男人, 他慢悠悠的靠坐在沙发上, 手里把玩着一个小型的鸟类头骨, 左眼被黑色的眼罩完全盖住了。
以眼罩为中心,左半边脸的皮肤虽然正常距离看不出有什么异样, 但如果有人敢仔仔细细的凑近观察,就会发现这个长相俊美的亚洲男人, 有一大半张脸的肌肤是被毁了容用医疗手段重组的,所以会与脖子存在一条轻微的衔接边界线。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他纯正的伦敦腔调一转, 换成了语调怪异的中文,轻笑道, “地、大、物、博。”
“人傻?”男人突然怪异的笑了起来,“你别忘了, 两年前你还被华国警方追得像只只会逃窜的独眼老鼠。”
占巴没说话,剩下的一只黑棕色的左眼静静的注视着他。
“我记得除了警方之外,把你们驻扎在华国纳河的组织灭得就剩你这一只老鼠的还有谁来着……?”男人自顾自的咯咯笑道, 上气不接下气,“哦, 还有你那位漂亮的天才前女友是不是?现在怎么样啊,左眼看到她的时候还会痛吗?”
——真可惜,我瞄准的是你的眉心。
女人冷峻的面容像是绽放在废墟之上绚烂摇曳的格桑花,语气轻蔑而鄙夷。
“我就说你迟早败在女人的手心里吧,占巴。”男人竖起食指左右摇了摇,那是一个调侃而讽刺的手势,他接着点了点太阳穴,继续道,“你们亚种人,还是多吃点补脑的有机食品吧。”
酒吧二楼的灯光随着底下舞池音乐的节拍忽明忽暗的闪烁着,透明的玻璃能看到一楼,几位在钢管上摇摆的金发碧眼的卷发女郎妩媚的扭动着纤细灵活的腰身,风情的向四周为美色着迷的男人抛着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