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签售会那么晚没怎么吃饭吧?”隋昭昭发出盛情邀请,“现在还早,走,我请客。”
骆清河侧过头看了一眼挂在正门边的挂钟:“凌晨一点半,还早?”
“你每天十二点多才睡醒来上班,”隋昭昭一言道出真相,真诚道,“现在对你来说挺早的吧。”
“……”骆清河冷笑一声,“神经,不去。”
他伸手打算关门谢客。
这栋建筑有个艺术审美不太高的主人,以至于围绕着这个房子方圆十米的地段都暗得有些阻隔视线,但在隐隐约约的月光下,隋昭昭还是极快的捕捉到了他伸出的手臂上那一条暗色的划痕。
“你手怎么回事?”隋昭昭想起来被带回去当做证物的刀子,蹙眉道,“你被那人划伤看了?”
骆清河手一顿,慢半拍的顺着视线看向手臂内侧,随后又神色自然的收回手:“没感觉到,你看错了。”
“放屁,我双眼视力10。”
“……”
“进来,我给你包一下。”
骆清河眼睁睁的看着鸠占鹊巢的人打开客厅的大灯,大摇大摆的把医药箱找出来,神色自如的坐在沙发上朝他招手,眼神里带着谴责:“多大人了,害怕上药。”
空气中很安静,只剩下满屋子酒精碘酒的味道。
骆清河底眸,看着隋昭昭熟练的取出工具上药,棉签粘在皮肉上的感觉很微妙,可能是因为有个阈值的原因,骆清河对痛感总是比常人要迟钝很多,但是在这种微妙的感觉上又好像敏感很多。
隋昭昭上班的时候老是因为挎着一张丧脸而被王筱竹捞到影响市容市貌,但这人做起事来又认真得不行,长长的睫毛眨也不眨,一双墨色的眼睛里好像除了你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了。
“你男朋友回去了?”骆清河靠着沙发随口问道。
“谁?我哪有男朋友。”隋昭昭给纱布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抬头认真道,“大晚上的,别说晦气话。”
“……”
“走呗,我请你吃烧烤嘛。”隋昭昭眨眨眼,她生得动人,像是得了一副与生俱来的美人相,盯着人的时候无论男女都无法拒绝。
但是骆清河拒绝了:“遇到这种事,你还敢半夜出门?”
“这不是有你吗?”隋昭昭先把高帽子给他戴着,“雾讳老师那么厉害,我还怕什么?”
“谢邀,光荣负伤了。”骆清河摇了摇被扎成蝴蝶结的胳膊。
“难堪大用。”隋昭昭点评,她这人贯会给自己找台阶下,“明天早上吧,我请你吃个早饭总行吧?”
临京夏末的时候天总是亮得特别早,即使是指针刚刚才指到七点半,阳光已经横行霸道的赶走了一切夜晚的雾霾。
“你就非得请我吃这个饭?”
骆清河属于起床气极重的那种人,除去上次被隋昭昭拽着衣领睡一张床上是根本没睡着那次,这次他已经濒临爆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