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还要解释这吗?”隋昭昭瞪着清澈的眼睛发问。
“那你是怎么想到给晕了加一个摸鸟的前提的呢?”
“万一你对鸟毛过敏呢?”
“行了。”骆清河捏了捏眉心,紧急打断,“别再谈这个了。”
“骆哥!听说你那啥的时候晕大美女床上了,”门口火急火燎的出现了一个火红夹克男,紧张的大吼道,“医药费还是美女垫付的!那你人没事吧?”
骆清河感觉他额头上的青筋都要跳不完了:“王筱竹,你只问最后一句就行了。”
“还有,为什么你不接我电话,你这地址真不是我给王青松的,虽然他名义上是我哥,但我跟他恩断义绝已经很久了!”王筱竹提着一篮水果就搁在床头的小桌上,嘴里絮絮叨叨,“而且我是真有要紧事……”
余光看清楚大美女的脸,王筱竹瞬间停顿了一下,语气陡然加重:“我草,隋昭昭!”
隋昭昭也大惊。
他瞬间喊道:“你不是跟我说你病入膏肓,两条腿都不能打弯,租的轮椅被金毛咬坏了,用手爬过来动物园都要下班了才含泪向我请假的吗?”
骆清河在旁边一言不发,但从鼻腔出了个冷笑的音。
这种理由也就只有你个傻逼会信。
隋昭昭在听到老板熟悉的声音的那一刻就知道大事不妙,就连她这种厚脸皮的人都对自己的三百字休假理由感到羞耻,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王筱竹就总结假条核心思想直接这么念出来了。
“老板,你听我解释。”隋昭昭深刻意识到编一个谎话就要编一辈子谎话来圆这个至理名言。
那边骆清河已经慢条斯理的剥开了一个橘子,悠哉悠闲的躺在一边看戏。
王筱竹木着脸站着,满脸“你接着编”的恐怖表情等着她。
隋昭昭的脸上表演出了内心无数次的犹豫和挣扎,她神色一顿:“其实,你也听说了……是我男朋友他……哎!这事也怪我不节制……你就别问了!”
“……”
“……”
骆清河手里刚刚掰下来的橘子掉到了床上。
她一句话两次停顿,恰到好处的饱满了整件事情的情绪。
“你的意思是?”王筱竹从一个盛气凌人抓到下属偷懒的老板,摇身一变成了小心翼翼的吃瓜人,“骆哥那里……”
他话刚问一半,骆清河手上剩下半个橘子就砸到了他身上,脸色阴沉:“你想死吗?”
隋昭昭飞速的剥了个橘子塞到骆清河嘴边,一边对王筱竹说,言辞恳切:“都是男人,有些事明白就好,别瞎打听。”
橘子那股香气瞬间冲淡了病房内的消毒水味,如镰刀弯月一般的兽牙碰到肌肤的感觉比昏迷的时候更加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