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听,林修砚算是听全了,在他耳里施春读的是:
“《卧春》——《我蠢》
暗梅幽闻花(俺没有文化)
卧枝伤恨底(我智商很低)。
遥闻卧似水(要问我是谁),
易透达春绿(一头大蠢驴)。
岸似绿(俺是驴),岸似透绿(俺是头驴),岸似透黛绿(俺是头呆驴)。”
听着,还像某个旮旯的口音
忆香已经憋不住捂着小嘴,笑的直不起腰来,场中一些脑袋灵活的修士,自然也跟着笑了起来。
施春见状,一脸懵逼的看着忆香,“这首诗,有这么好笑吗?”
何止是不好笑,简直是一点也不好笑,施春不明所以,这首诗怎么也跟好笑扯不上边吧。
看着施春一脸懵逼的样子,忆香咯咯笑出声来,笑的花枝乱颤,笑的都快要断气了似的。
在施春记忆中,忆香从来都是美艳大气、仪态万千的,向来注意形象,哪里有像今天这般失态这还是他平时见到的女神吗?
听到宾客跟着笑得欢快,施春更懵了。
怎么回事?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说我读的有问题?!
心底疑惑三连问,不明所以的施春又焦又怒,眼睛瞟向作诗的玄臻,想要引开话题,“玄臻真君,此诗意境虽美,却好像不符合今晚中秋明月的主题吧?”
玄臻还没有来得及接话,便有一千里传音符飞到他的身前。
玄臻接收传音符后,站起身来对着众人拱手行礼,“实在是抱歉了,旧友有事找玄某,我便先行一步了。”
说完,玄臻嘴角轻弯看向施春,“施道友,春花秋月何时了,怎能只吟诵秋季不吟诵春季?今夜中秋明月应题之作,在那张纸的背面,至于前面的《卧春》,是我一时戏作,这首诗词和施道友有缘,你俩都有‘春’字,就赠与施道友了。”
诗成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玄臻带着两徒弟离开。
众人往玄臻背影消失,这才将视线重新转移到那张纸上,施春将其翻过来:
《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诗词末尾,还题有“苏轼”落款。
“师尊,你刚才是在骂那个敢明目张胆叫思春的吗?”肖花花睁着大眼睛看向玄臻。
“花花真聪明。”玄臻微笑摸了摸肖花花的脑袋。
等到玄臻领着俩徒弟出来,走着走着走到花寂街尽头向城外的河,河上有一座桥横跨岸东与岸西,河上飘着一个又一个花灯,又红又亮十分好看。
肖花花看到河边有一家卖花灯的,兴奋的冲上前去:“师尊,师兄,我们也去写一个吧!”
“老爷爷,给我三个花灯。”肖花花拿出灵石递给卖花灯的老爷爷。
那位老人似乎已经年过半百,头发和胡子都已经白了,手里还拄着一根拐杖。
他微笑的看着三人,最后将目光落在玄臻身上,以及玄臻身后背着的鹤唳上面,“这些花灯都是我亲手做的,要花灯可以,但我不要灵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