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兰他们说,我是太一玄宗首座,是一个很好的人,可我觉得他们说的那个人不像我。”
十岁的竹隐尘觉得,他的未来不应该那般单调,毕竟自己已经不在教中了。
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副白羽面具,举到面前,挡住一只眼睛:“那么,我是羽魔吗?”
宿离眼底的笑意加深,道:“你是。”
我的一切都已交给你,包括羽魔这个身份。
所以你的一切也都应该属于我,玄琴。
竹隐尘将面具拉远旋转半周扣在宿离脸上,另一只手托着下巴:“那你又是谁,另一个大坏蛋?”
红眼睛,白面具,他的亡妻才更像是墨兰他们所说的那个羽魔。
宿离接过面具,笑容中满是宠溺,似乎无论竹隐尘做什么事情他都会无条件的包容:“我是你的道侣。”
竹隐尘疑惑道:“你为什么会喜欢我?”
没有人敢喜欢我,会死的,奥,子珩他已经死了。
“不是喜欢,我爱你。”宿离拉起竹隐尘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个吻。
竹隐尘突然好奇:“你是怎么死的?”
问一个鬼他的死法是大忌,竹隐尘曾听人讲过这个说法,但是字典中完全没有恐惧,敬畏,这两种情绪,他想问便问了,索性他面对的也是一个假鬼。
宿离抚摸着心口,缓慢绵长的低语似在讲述着一份浪漫的情话:“因爱而亡。”
一黑一红的异瞳似乎联通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危险世界,在入口处布置上安全的假象,引来好奇的猎物。
这话在竹隐尘听来就是在肯定他的猜想,果然是因为喜欢他才死的。
“你明明是只鬼。”竹隐尘反手摸了下宿离的手,凉的,没有温度:“穿上身体反而没有体温了,鬼都是这样?”
宿离已经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中,尸体自然不会有温度。
竹隐尘突发奇想:“我给你烧纸的话,你能收到吗?”
“大概是不能。”
宿离:“毕竟我如今不在鬼界。”也不是鬼。
“织音向我发消息求救,白玉京预言到了她的行踪,被仙盟抓到了。”
竹隐尘略带不满地看向宿离:“因为你,墨兰现在看我看得更紧了,我好像出不去,你能救她吗?”
宿离意味不明的问道:“你还记得她?”
不记得他,却记得织音?
“不记得,但是她向我求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