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哥哥,你看我穿这嫁衣好看吗?”
舒月本就生得美,如今穿着火红的嫁衣,更是美艳至极。
卫衡喉咙动了动,低哑着声音说:“好看!”
女子得到他这声夸赞,弯唇轻轻笑了笑,她拉着卫衡的手,去到里屋,让他也换上红衣给自己看看。
“我还没看过哥哥穿婚袍的样子,你换给我看看好不好?”
舒月眼巴巴地望着他,仿佛他不答应,她就会委屈地哭出来。
卫衡觉得,此事的确是他委屈了她。
如果不是宫剑忽然带着一群侍卫闯入琼花岛,今夜本该是他和舒月成婚之日,交杯酒也该喝上,云雨之事也该在行进中。
可现在他们婚不仅没结成婚事,而且他身上莫名多出与孙小姐的婚约,弄得舒月现在只能无名无份地跟在他身边。
卫衡越想这事,越觉得心里甚对不起她,舒月不过是想看他穿上婚袍后的样子,他满足她就是了。
他去到屏风后,换上了舒月亲手为他缝制的红色喜袍。
他面容俊美,明明只是一件简单至极的喜袍,可穿在卫衡身上,就是县得特别好看,像是一块精致华美的红玉,美得得让舒月想收起来作为她的私有之物,不给旁人窥窃半分。
“你还少了一样东西。”
舒月又拉着他,去到椅子上坐下。
她从妆匣里抽出一只红珊瑚发簪,插入了他的发间。
她的头上也带了一只类似的红珊瑚发簪,与他的有细微差别,但明眼就能看出,这两只簪子是一对。
镜中的一对碧人,男俊女美,一看就是一对眷侣。
卫衡忍不住侧身,扣住舒月的腰肢,在她唇间落下一吻。
舒月好不容易钓到他吻自己,又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这人可是她好不容易才勾过来的,她伸出手回抱住卫衡,给他一点点回应,但是给的不多,浅薄的就只是轻轻点吻一下便离开。
男女之间,只要是男人开始亲吻,后面他就会很难忍不住再亲。
卫衡被她所诱,哪里还忍得住,原本轻柔的吻,变得激烈。
在卫衡吻得入情之际,舒月一把推开他。
卫衡楞楞看着她,不知为何自己会被她给推开。
舒月的水眸带着一丝迷离,卫衡的吻技越来越好,搞得她跟他沉浸在一起,差点忘了正事。
“卫哥哥,今夜本是你我的大婚之日,你虽给不了婚礼,但可以先同我补喝一杯合卺酒吗?”
“合卺酒?”他想不到,她竟然将这酒都备上了。
他慢慢接过她递来的合卺酒,与她对饮。
见舒月饮了酒,樱唇上沾了滴酒,卫衡忍不住伸出手指,想轻轻替她捺去水珠,“别动,你这里沾了酒。 ”
“有吗?”
她伸出丁香小舌,酒水珠没碰到,倒是碰到了他的手指。
卫衡的黑眸一瞬间变得幽深,他将手伸了回去,低下头吻住了她的红唇。清甜的酒香在唇齿间蔓延,一手搭在她的细腰上,见舒月被自己亲得一脸迷离,他慢慢闭上眼睛,渐渐陷入情海。
舒月一只手抚着他的后背,一只手移动到他的腰间,轻轻虚抱住他,红色的裙裳因为她不停挪动,像朵妩丽的红牡丹全叠堆在她的腰际。
她紧紧抱住他的腰,“卫哥哥,喝了合卺酒,我就是你的人了。”
“如果卫哥哥想要我,我今夜就可以给你。”
鲛人已经明显感觉到他已情动。
犹如月下莲花茎,鱼儿喜欢吃莲,明明它已经吸咬住了,偏偏它轻轻一晃,它忽地离开了。
鱼儿只能懊恼地撞了撞莲花,挠它不识时务。
他细喘着气,道:“夜深了,你好好休息。”
舒月一脸惊讶地看着卫衡离开,这人都这样了,居然还能推开她?
究竟是他的意志力太强,还是这人是柳下惠?
舒月慢慢坐直身子,发现红色的裙子上沾了什么东西。
她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而后一脸后悔地望着桌子上的合卺酒,她就是跟人呆久了,变得心都软了。
早知道,她就将最烈的情药下到这酒里了。到那时,卫衡哪还有力气从她的屋子里离开?
——
宫剑站在甲板上,看到卫衡穿着一身红衣从舒月的屋子里跑出来后,一脸愕然地望着他。
天色都这般晚了,他穿成这样去舒姑娘房里做什么?
不会是主子背着他们,偷偷与她成亲吧!
他细细一看,见自家主子唇上有女子红色的唇印,脖子上也有一道红痕,像是被人亲吻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