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东堂隐藏的温润气质大变,他知道容卷想要激怒自己,事实上他做到了,不过他太自信的一点就是他对容豫的感情,容豫在事业上帮助他很多,也掌握了他的一些秘密,早在很久前,他察觉到弟弟对自己的情感后,对这个弟弟仅剩的手足情早就没了。
容豫是他最大的威胁,他能不动他就尽量不动,在他眼中,容卷受的那点委屈根本就不算什么,他也警告过容豫,对方不听,他只好作罢,谁知容豫胆子大到这种程度,三番五次动手。
“我有什么不知道的,还用的着你提醒?”容东堂嘴唇颤抖了下,不怒反笑,“你以为这样就会激怒我?不会的,容卷,你是我儿子,我太了解你了。”容东堂今天听着儿子的一番话,感到非常荒谬,可笑又可气。
“最好把你的心思都给我收收,我向你保证,容豫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在毕业前都跟我消停,否则我不介意提前将你送到你妈妈那里。”
他跟洛秋有协议,容卷跟着他生活,洛秋会向他提供大量资金,等孩子毕业后容卷会回到洛秋身边,反正跟姜家的婚姻结束了,他在宣城呆一年就可以升到京城,到那时候,他不需要洛秋的帮助,也不需要容卷。
容东堂的警告在容卷听来无非就是给两个人一个台阶下,他一直憋在心中的话终于说出了,目的算是达成。
经过今天这一次谈话,他又一次看清容东堂,对方谁都不爱,他只爱他自己,所以他对自己孩子的经历没有半分愧疚,也不会后悔,他不是一直都知道么?
还来寻找羞辱。
呵。
可笑。
不过想到以后不会再跟容东堂有任何瓜葛,他心情好受很多,丢下一句“你最好说到做到。”然后上楼回房间。
容东堂指着桌上的药冷声说:“桌子上的药带走。”
容卷提起袋子,临走前擦身的时候,语气淡薄说:“这要是专给oga吃的,真庆幸市长大人用不上。”
口吻之讽刺,眼神之冷漠。
直到楼上响起关门声后,容东堂才放松神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震惊的神色很快恢复淡然,他拿出手机拨打电话:“小张,我是容东堂,麻烦你帮我查查容豫手上研究的药,越快越好,辛苦你了。”
“好的。”
电话挂断,容东堂一改端正的坐姿,慵懒靠着沙发,从口袋摸出一根烟点上。
细细回想容卷刚刚说的话,容豫对自己的心思全都用在不正当的手段上,如果真是容卷说的那样容豫在他身上做实验,那完整的药,他是不是真的打算用在自己身上?
回忆容豫这几次跟他的通话,一切怪异的地方都解释的通了……
容卷说的对,就不应该将这个疯子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