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回家看到容卷跪在地上,楼上容东堂的书房还亮着,她回来的比较晚,不知道父子两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将手中车厘子喜好摆水果盘中给容卷送过去。
“少爷,吃车厘子吗?”晚饭他没有上桌,容东堂也没有让人吃饭的意思,这不能吃饭,但也没有说不能吃水果啊,怕容卷饿着,她只有先端这水果让对方垫垫肚子,在看少爷想吃什么。
“阿姨,谢谢,我不吃。”
“哎,好,我放回去。”阿姨站起腰,颇为遗憾说,“可惜了那位同学…”
“什么同学?这是谁送的?”
“哦,他没有说名字,只是说你同学。”
“车厘子留着吧。”
阿姨搬了个凳子,将水果盘放在上面转身去忙自己的事了。
水珠浸染的车厘子红润可口,他拿起一颗放进嘴里,清凉冰甜,味道好极了。
期间,阿姨上楼给容东堂换茶水,容东堂:“还跪着吗?”
阿姨点头心疼容卷说:“先生,他已经跪了三个小时,是不是让少爷起来了?”
容东堂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明天不上学,他喜欢跪就让他跪着。”
阿姨不敢在说什么,端着茶壶走下楼。
容卷轻声说:“阿姨,把盘子端过去吧。”
可能是自小教育的缘故,容卷的坐姿一直很端正,哪怕现在跪了三个小时,他的脊背也没有弯曲一瞬,直的跟竹林中的竹子一样,不妥协。
等到晚上十二点,容东堂已经去睡了,阿姨过来看他还跪着赶紧说:“少爷,先生都已经睡下了。你这已经跪了好久,也回房睡吧,父子又没有隔夜的仇,有什么事明天好好说。”
“没事,你去休息吧。”
容卷也不知道自己跪了多久,反正第二天天亮自己还跪着,上半身趴这椅子睡着了,身上还有一个软毯子,是阿姨起夜时给盖上的。
“他走了?”
“刚走十分钟的样子,先生说你不用跪了。”
容卷尝试动了动已经麻痹的双腿,酸疼感一阵一阵袭来,膝盖肿起一大块,皮都磨破了,浑身虚脱,是完全站不起来的状态,他还姿势缓解疼痛,等好久才忍着不适缓缓走到桌边。
手机在房间,他摆脱阿姨帮忙拿下来,边吃饭解锁手机看消息。
微信界面没有一个红点。
他失落了一瞬,那盒车厘子只有江离会送,可为什么他什么都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