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致跟他搭了好几次话他都很敷衍,于是没一会儿,闫致便将脑袋凑了过来:“你在买什么?”
“电暖气。”容柯说,“我家没有地暖。”
南方的冬天是魔法攻击,容柯自认还算耐寒,但刚下飞机那一下让他意识到不能小瞧这波寒流。
四周等行李的人越来越多,闫致拉高了围巾,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问容柯道:“你过年什么时候回家?”
容柯的视线停留在手机上:“我家就我一个人。”
“这样吗。”闫致说,“我也一个人留在这边过年。”
——欧洲没有春节假期,闫菲又有工作,往返二十多个小时去那边待着实在是没必要。
容柯缓缓抬起脑袋看向闫致,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
“要不,”闫致推了推墨镜,“你来我家过冬?”
容柯刚才也想的是这事,但又觉得不太好:“会不会打扰你?”
“不会。”闫致说,“一个人待着多无聊。”
容柯点了点头,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这下逛购物软件的人换成了闫致。
容柯见他兴致颇高,以为他要准备年货,便问:“你在买什么?”
闫致心情不错地说:“给你买几条漂亮的围裙。”
容柯:“……”
他合理怀疑王子殿下是怕过年点不到外卖,需要一个厨娘。
很有意思
容柯回家拿了几套换洗衣物,又带上被子和床品,正式窝进了闫致家里,平时除了买菜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有次下楼丢垃圾,偶然遇到之前就脸熟的保洁,那保洁说很久没看到容柯,还以为他已经搬走了,容柯只是笑了笑,没有接话。
闫致一直上班上到了除夕前一天,下午六点半准时到家,一进门就抱怨道:“我喜欢工作,但我讨厌上班。”
“没有人喜欢上班。”容柯把饭菜端上餐桌,取下围裙道,“快去洗手吃饭。”
闫致一边走进厨房,一边问:“我给你买的围裙还没到吗?”
容柯穿的还是之前闫致助理骆飞买厨房用品时,随便买的围裙。
纯黑色,胸前有一朵太阳花,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你买的围裙能穿吗?”容柯说。
白色蕾丝、白色女仆裙、白黑波点……每件都轻薄到不行,容柯怀疑油点子一溅上去就会烫个洞,这样的围裙能穿着做饭?
“怎么不能穿了?”闫致颇为认真地问。
“你见过有人穿情趣内衣做饭?”容柯反问。
“生活就是需要一点情趣。”
容柯想说你跟我搞什么情趣,不过他突然想起之前拍戏认识的女性朋友,就算不出门也会在家里化美美的妆,倒也不是不能理解闫致的这些“奇思妙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