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蹇的身体看着很虚弱,他的前额包扎了一圈绷带, 还隐隐渗血, 看来遇刺并不是假的。他咳了几声,对祝宝棋伸手道:“过来。”
祝宝棋一动未动, 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阿日斯兰走到他身边,对宁子蹇说:“棋棋不要你了, 你不要死缠烂打。”
宁子蹇冷冷看向他, 怒道:“闭嘴!”
“你算个什么东西, 也配跟我说话。”
阿日斯兰耸肩, 嗤笑道:“我只是觉得, 你像个被主人抛弃的狗。”
他故意拿话激怒对方,最好是趁着宁子蹇伤重把他气死才好,省得狗皮膏药似的不依不饶,咬死了他们不撒手,到哪都烦。
宁子蹇深吸一口气努力缓和情绪,怕自己扭曲的嘴脸吓到祝宝棋,竭力压抑着火气挤出最温柔的声音继续说:“只要你回来,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
“跟你回去,然后呢?”祝宝棋一脸漠然,“我太了解你了,就算我跟你回去,你也不可能当成什么都没发生,阿日斯兰和应棠,你一个都不会放过。”
宁子蹇额头青筋直跳,似乎是压不住脾气了,“他们胆大包天,将你从皇宫偷偷带走,我自然不会轻饶。但是,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保证,绝不会再为难他们。”
祝宝棋不耐的打断他,斩钉截铁的说:“可我不想回去!”
此时应棠也站了出来,他双手环胸幸灾乐祸的看着宁子蹇,大声嘲讽道:“哈哈,宁子蹇你也有今天!”
“虽然我也不喜欢那个蛮子,但他刚才说得对——你现在就是条丧家犬,再怎么摇尾巴,棋棋都不是要你的。这是你的惩罚,你活该!”
宁子蹇狠狠瞪向应棠,想要活吃了他。
“为什么你就是不信,我真的改了?”他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头上的伤还是很痛。得知祝宝棋不见了后的这些日子,他吃睡不宁,这才一时大意被那个女人得了手,险些没命。
今早城门口那边传来消息,他又马不停蹄地赶来,生怕来迟了人已经走了。可是现在的祝宝棋一开口就要他的命,每一句都像刀割在他的心头,痛得他站都站不住。
直到这一刻,他才真的意识到,祝宝棋是真的不要他了。
“我会改的。”他不顾周围还有那么多的侍卫看着,抖着嗓音低声乞求,“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我永远都不会再做了。”
“也绝对不会再骗你,什么都依你,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