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那匕首上满是莹润灵光,显然她将其温养得很好。
她应当,也很爱护它吧。
岑望生硬地逼迫自己移开视线,如什么都没看见般,俯身将匕首捡起,递给她,随后对她笑了笑:“你的东西掉了。”
许是方才弯腰牵扯到了哪里,说完这句话后,他诡异地闷咳了一声。
秦黛黛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接过匕首:“多谢。”
岑望摇摇头,还欲说些什么,秦黛黛掌中地通讯符传来闻人敛的声音:“幽月宗寒气重,多备些暖晶石。”
“好好照顾自己,黛黛。”
厌烦
随着闻人敛这声含着淡淡关切与温柔的声音落下, 寝房内顷刻间一片寂静。
岑望的脊背无意识地僵硬挺直,垂在身侧的手指不知因寒冷亦或是酸涩而轻微地抖动了下,刹那间周身原本和煦的灵力随之震颤, 俊俏的眉眼唯余阴沉。
少年看着秦黛黛手中的通讯符,眼中甚至不觉有近乎戾气的赤色光芒一闪而过。
秦黛黛察觉到异样,抬眸看向他。
岑望浑身微凝,半晌扯出一抹笑来:“是闻人敛?”
秦黛黛微微颔首:“西南部各宗门的宗主都会前去, 过几日便离开。”
说着她想到什么,安静地嘱托:“这五日我不在太墟宗,会有人为你查探身体照看起居,你自己也要好生养好丹田。”
岑望的目光恍惚了下,又想起方才临溪转述的她对善渊长老那番话。
她说,待他伤好了,便不会这样了。
岑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压下翻涌不停的识海,哑声问:“你要去的,是幽月宗?”
秦黛黛不明所以地点头。
“一连去五日?”
秦黛黛凝眉:“你究竟要问什么?”
岑望的脸色微白, 心口处一下一下地紧缩着,好一会儿他才道:“你可以不用前去的, ”说着, 他看出她眼中的不虞,又道, “你既已知晓那日袭击太墟宗之人是岑靖,何须再浪费时日与那些对岑靖说一不二的人商议?”
秦黛黛闻言, 眼眸渐深。
她何尝不知, 如今天下宗门对靖华道君尊之敬之,只是, 她也想去探探虚实,去看看闻人宗主的态度。
闻人宗主为人豪爽且又不愚钝,她相信他心中定然升起过一些怀疑。
“我不能不去。”秦黛黛安静道。
“可……”
“岑望,”秦黛黛打断他,语气带着几分无可奈何,“你是在无理取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