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有了
- 下一页
的。」
话落,手持拍摄装备的一男一女进入病房。
原来,林沁代表心外科,接了一个直播采访。
她坐在我床沿,说:「可以开始了。」
主持人问:「在心外科最触动你的一件事是什么?」
林沁:「患者宁愿病死,也不愿意
主持人顺着话道:「那您为什么叹气呢?」
林沁说:「哀叹有的病患恰恰相反,明明资产千万,却还要雨滴筹。」
「这不是在骗善良百姓的钱么?对病患自己而言,不是丢弃自尊、吃嗟来之食么?」
她忽然我:「表妹,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镜头立刻切换到病床上的我。
此情此景和上一世重合,那时我被弹幕辱骂,气急攻心,病情加重。
林沁一脸得意挑衅,满意弹幕已经对我开骂了。
我面露疑惑:「什么雨滴筹,我没开啊。知错什么?没错怎么改?表姐,你搞错了吧。」
林沁呵呵:「平台能查到的,有错就得认。」
但很快,林沁就笑不出来了。
逆苔勿外人亦中明地的,来换钱手术。」岁楼
弹幕忽然全变成骂她的!
显然,网友查到我并没有发布雨滴筹,林沁在诬陷我。
我语出惊人:「表姐,家有资产,还开雨滴筹骗钱的是你吧!」
主持人一看有大爆料,忙把镜头转给我。
我打开雨滴筹,调出界面:「这个,我舅妈她弟,这里显示他癌症晚期,可他昨天还在蹦极耶。」
「家中负债千万?可表姐你昨晚才发朋友圈,炫耀新买的香奈儿包包呀。」
我稍加引导,福尔摩斯上身的网友立刻扒出,林沁联合她妈一家,造假病历,雨滴筹骗钱。
林沁威胁我:「快给我澄清,否则我爸会让你爸妈死在牢里。」
我轻嗤:「哦?有没有可能,坐穿牢底的是你一家呀?」
「你什么意思?」岁桉
林沁要掐我脖子,反被破门而入的警察制服在地。
我慢悠悠说道:「意思就是,被捕是假的,破产是假的,这是我和爸妈联合警方做的局,为的就是引出林友财背后的保护伞。」
上一世,市里严查贪污行贿,林友财险些
被揪出。
背后势力为保林友财,把我爸妈推出去当
替罪羊。
林友财顺势吞噬我爸妈的公司。
在我病死后,林友财的保护伞被连根拔起,我爸妈也洗脱冤屈。
可惜的是,我没能看见。
一场平平无奇的直播采访,瞬间变成罪犯抓捕现场。
直播间人数飙升,回放点击量秒破百万。
网友感叹,真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岁校
林沁一家,各违各的法,各犯各的罪。
这一次,医院毫不犹豫地辞退了林沁。
我这才知道,之前林沁一直搞事,却只被处分停职,轻轻揭过,是因为她和副院长存在不正当关系。
如今林沁属于犯罪,小情儿和自保,副院长当然选择后者。
可惜自保没多久,他也被检举下马。
林沁及她妈一家,构成诈骗罪,影响恶劣,分别判五到十年。
林友财行贿数百万,被判二十年。
林沁判刑那天,恰逢我出院。
我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挽住爸妈,真切感受到,我的新生,就此迎来!
「岁桉,从此往后,岁岁平安。」
我得知她与夫君有了首尾后,主动提出抬她做妾。
谁知她自觉受辱,刚烈自杀。
夫君不顾我身怀有孕,直接一封休书将我赶出侯府。
我名声尽毁,流落街头被人凌辱,却听说嫡姐死而复生,与夫君结成连理的消息。
我吐血而死,再睁眼,回到了抬嫡姐做妾
那天。
嫡姐正义正言辞地表示:「我卫盈此生,宁可嫁于嫁贩夫走卒为妻,也不屑给王孙贵族为妾!」
这次我成全她。
将她的烈性名声传扬出去,引来提晚青
杀猪的、卖鱼的、更的、挑粪的,差点把侯府的门槛都给踩破了。
「我不答应!]
听见这话,我猛地睁开眼。
侯府正堂里,当着宗族长老和傅长垣的面,嫡姐一脸羞愤地望着我。
「我堂堂太傅嫡女,怎么能去做妾!妹妹是存心羞辱我吗?」
我的贴身丫鬟红袖听不下去了。
「大小姐莫要不知好歹,老爷已经被罢官,你如今自身难保,要不是夫人心善抬你当妾,别说去高门大户当正妻了,就算是妾你都当不上!」
「谁说我要嫁进高门了?」她厉声看着红袖。
视线从满屋丫鬟嬷嬷身上扫过,最后落在傅长垣身上。亲者无
晚青
挺直腰杆,一脸冷傲。
「我卫家虽然落魄,但风骨犹在,我发誓,此生宁可嫁于嫁贩夫走卒为妻,也不要给王孙贵族做妾!」
满屋静默,所有人都被她这不要脸的发言镇住了。
两人的奸情早就传得侯府无人不知,结果她还在这儿装得跟贞洁烈女似的。
众人纷纷面露鄙夷。
只有傅长垣深深看着嫡姐,眼神炙热、毫不掩饰。
「好一个宁为寒门妻,不做高门妾!全天下的女子都该来学学盈盈的风骨!」
嫡姐眼底划过一丝欣喜,不卑不亢地施了一礼。
转而调转矛头对着我:
「庶妹自幼爱钻营,根本不懂什么是骨气和烈性,便是听了这些话,想必只有不屑,
晚青
心里定然还是想着让我做妾对吧?」
「我自知寄人篱下,没有发言权。」
「若妹妹执意如此,我大不了还有一死!」
好一个烈性女子!
我静静地看着她,良久,轻声笑了。
算起来,这话并不是她第一次说。
当初傅家没落,她不愿履行婚约,以要给嫡母守孝的名义,强行逼我代嫁。
谁知傅长垣偶然立下大功,一朝封侯。
我转眼间成了侯夫人。
而嫡姐却因父亲获罪,婚事再没着落。
后来我有了身孕,嫡姐以照顾我为名,偷偷跑来侯府,我斥她胡闹,命人送她回家。
那时,她就是这样满脸不怕死的倔强。
「父亲要把我许给一个老头儿做晚青
是非要赶我走,那我出门就一头撞死!
那人我听父亲提过。
正五品的武旗尉统领,今年二十八岁,虽说算不得年轻,但也绝不是不是老头子。
放在三个月前,这人当嫡姐的夫婿都不够格,更别说给他做妾了。
可今时不同往日。
父亲遭了贬斥,如今不过一介白身,若不是有我这个做侯夫人的姐姐,她恐怕连这个婚事都捞不上。
我让她先回去,父亲那里自有我去帮她说。
可嫡姐却死活不愿意走。
「但凡我今天出了这个门,肯定就要被父亲送去给人当妾,那跟让我去死有什么分别?」
她梗着脖子,一脸倔强。
「我就算死,也不要顶着一个妾室的身份死!」妾,妹妹要晚青
恰逢傅长垣回来。
听见这番话,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你这丫头性子倒是刚烈,有意思,那就留下来给晚青解个闷吧。」
傅长垣如今可是京城有名的君子。
得他一句夸赞,嫡姐激动得脸都红了,娇俏地走过去,行礼道谢:
「谢谢妹夫的救命之恩,盈盈保证永生不
忘!」
嫡姐性子洒脱,不拘小节,认定傅长垣是她的救命恩人,便常常煲了汤送去书房。
红袖私下提醒我小心嫡姐。
「哪家的正经姑娘会整天往妹夫的书房跑啊,我看她就是另有所图!」
想起她昔日「绝不为妾」的誓言,我劝红袖放宽心。
晚青
谁知一语成谶。
当晚我去书房找傅长垣,却见房门紧闭,屋里传来阵阵喘息声。
「侯爷,你轻一点儿,盈盈要被你弄死了。」
傅长垣低低的笑声传来。
「心肝儿,我怎么会舍得让你死呢,我只会让你欲生欲死……」
我整个人如坠冰窖,被红袖紧紧托着,才
没有瘫在地上。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我能发现,自然也有旁人能发现。
很快,两人的事情就传得沸沸扬扬,就连外面都有了传言,她若是坏了名声,不止是我,就是我肚子里的孩子,都要受她连累。
于是我当机立断,找来族老们见证,以孕期没办法伺候夫君为晚青
上一世,她便是如此装模作样。
我当时冷笑一声,让她想好了再说,若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便是想做妾也没机会。
嫡姐自觉受辱,掩面而逃。
当晚便留下一封绝笔信服毒自尽。
[妹妹明知我不愿做妾,却非要如此羞辱我,卫盈只能以死明志!
嫡姐刚烈的名声传遍京城。
皇后娘娘听闻后,赞她是古往第一烈性女子,赐她郡主之仪下葬。
傅长垣说我庸俗善妒,不顾我身怀有孕,一封休书将我赶出侯府,随即向皇后跪求,愿迎娶嫡姐的牌位为正妻。
两人的真情感天动地,而我却成了京城人人唾弃的对象。
他们朝我扔烂菜叶、臭鸡蛋,让我赶紧去死。
通房丫鬟是没有独立院落的,说到底也就是个暖床的玩意儿。
只有府中姨娘才能分开住一个小院。
有了我这句承诺,连蕊与我身后的李嬷嬷交换了一个眼神。脸上喜意更甚。
「打死卫晚青这个毒妇!」由,将嫡姐抬为妾室。晚青
有人高振臂一呼,愤怒的人群一哄而上,抄起身边的锄头扁担朝我砸来,红袖将我死死抱在怀里,被打得头破血流。
眼看要出人命,那些人一哄而散。
我抱着红袖哭得撕心裂肺,鲜血一股一股从她口中涌出来,满是鲜血的手抚上我的脸颊,「夫人,你不要哭,红袖以后不能再照顾你了,你答应我,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红袖当晚就死了。
我苟且偷生,被一群乞丐凌辱。
却意外听闻嫡姐死而复生,与傅长垣结成连理的消息。
之前我一直想不通,明明两人已经暗通曲款,倘若嫡姐被发现未婚失贞,那就是死路一条。
我抬她做妾,既成全了她,也救了她的命。
为什么她还要服晚青
到现在我终于明白。
原来她看上的,竟是我的位置。
可怜我和腹中的孩子,都成了她用来扬名,嫁给傅长垣的垫脚石。
我生生呕出一口血,横死街头。
再次睁眼,我回到了抬嫡姐做妾那天。
嫡姐正一脸高傲地拒绝做妾。
我咬牙咽下喉中血气,猛然站起身,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大笑出声:
「说得好!不愧是正室嫡出才有的气魄!」
我三两步走到她跟前,挽住她的手。
「满京城都找不出第二个像嫡姐一般烈性的女子,方才是晚青看轻了姐姐,你放心,以后谁再提让姐姐做妾,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咱们卫家的女儿,就是晚青
我倒要看看,这一世,没了我这个垫脚石,她要如何收场。
嫡姐愕然,半晌,嗫嚅道:
「妹妹明白我就好。」
我拍着嫡姐的手,转头对傅长垣说:「往日我见姐姐常与侯爷书房畅谈,还以为她对您有意,如今一看,倒是我误会了。」
「往后侯爷可不能再这样了,若是误了姐姐的名声,我第一个不愿意。」
傅长垣自诩名士,向来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命还重。
他心里或许对嫡姐有几分真情。
但一旦触碰到自己的利益,那几分真情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所以,两厢权衡之后,傅长垣几乎没怎么为难就答应了下来,成婚数年,他看我的眼神第一次带了丝欣赏。
「风骨虽不及盈盈,但知错能改,也算是有宁死也要当正妻毒自杀,给我扣上一个逼死姐姐的罪名。
晚青
嫡姐看着这一幕又气又怒,手里的帕子都快拧烂了,最后随意找个理由回了房。等到众人散去,我叫来红袖。
「你即刻出门,无论是茶馆酒肆还是街头巷尾,务必把嫡姐刚才的话流传出去。」红袖早就看不惯嫡姐,立刻应声去了。我抚着高高隆起的小腹,忍不住轻笑出声,我的好姐姐,既然你这么想当正妻,那我这次就助你一臂之力。
红袖办事牢靠。
不出三日,京城里无人不知,卫家嫡出的大小姐品性高洁,性格刚烈。虽然家道中落,却甚是有骨气。
就连侯夫人怀孕,欲纳其为侯爷侧室,她都宁死不从,宣称即便是嫁给市井小民,也不愿为人偏房。
嫡姐的烈性名声,一时在京中引来无数人的钦佩与追求。
提亲者络绎不绝,差点把侯府的门槛给踩破、杀猪的、卖鱼的、打更的、挑粪的应有尽有。
每有上门者,我都让人留下聘书。
邀请他们三日后到侯府赴宴,届时由大小姐亲自甄选夫婿。
嫡姐听闻后,拦在傅长垣下朝的路上哭诉。「我不是嫌弃这些人身份低,若是从前,我从这里随意挑一个也就罢了,可如今我已经是侯爷的人,怎么能再嫁给别的男人呢?」
这话若是换了旁人,听了不知要如何心疼。可傅长垣可不是一般人。
只见他轻轻蹙眉,像是第一次认识嫡姐一样。
「当初我见你敢于逃婚,还以为你性情洒脱、没想到,现在竟把晚青
他拨开嫡姐的手,失望摇头。「庸俗了,庸俗了红袖绘声绘色地讲完,激动的脸都红了。「夫人,您是没看到大小姐那张脸,又是青又是白的,比变脸还好看呢!」
看着府里来来去去,忙着准备宴会的下人,我勾了勾唇。我的好姐姐。
以后她变脸的机会,还多着呢。
三日很快过去,选婿宴如期举行。
除了早就送过聘书的参选者,还有不少来凑热闹的诰命夫人,侯府这一天简直比庙会还热闹。
我与众夫人高坐台上。
看见嫡姐一出场,就引来众人一片惊呼。「这卫大小姐长得,比长春楼的小翠还好看,贞洁看得这样重。」晚青
看一眼,差点把我魂儿都勾走了。」
「看她那屁股,又大又圆,一看就能生儿子!」
长春楼是京城有名的妓院。
这些人一开口,就拿嫡姐跟妓女做比,还满嘴屁股这种不堪入耳的污秽之词。嫡姐又羞又怒,脸飞红霞。
有个满脸横肉的男人上前一步,满脸痴迷地看着嫡姐。
「卫大小姐如此貌美,却还愿意嫁给我等贩夫走卒,这种品性世间难得,我胡老三若能娶到卫大小姐做妻子,愿将家里的两间肉铺做聘礼!」「肉铺?」
嫡姐捏着帕子的手都在颤抖,满脸愤怒地看着我。
「妹妹,你怎么能让这种人进来?」
「这种人是哪种人?」我故作惊讶,「是嫡
姐自己说原嫁贩夫走卒晚青
姐自己说愿嫁贩夫走卒,我这才收下他们的聘书,怎么?难道嫡姐又瞧不上他们了?」
嫡姐一噎,看着台上几十个诰命夫人。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当然不是!」
候选人一个一个上来。
有城东卖鱼的,有城里挑粪的,还有衙门打更的。
挑来拣去,竟是一个官家子弟都没有。嫡姐气得眼睛都红了。
「上百号人,居然连一个读书的都没有,若说不是妹妹故意筛选过的,打死我都不信!」
当着这么多人的福道鱼要通行城入!所有人的聘节都是送前视号那里,我每一个都没经手!远话我没输缩,
我确发国动过聘书名单。
我只不过是让红袖将她和傅长垣的事儿,告诉于几个在别府当丫鬟的小姐妹而已。姐帕了
着尚薄衣鱼、眼醉含泪,楚楚可怜。可惜,傅衣恒知着都没看她一眼,只神色然闹地敲着手里的折刷,仿佛眼前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见确姐迟迟不做选择,下面有些人开始坐不住了。
被选的人全都见过了,卫大小姐却一个都不选,之前的话莫不是在耍我们?」
说得对!肯定是想拿我们平头百姓立牌坊,好易嫁高门大户!
岂有此理,我们大家都是卖了田置办聘礼,面,就想给我扣帽子。我才不惯着她。我这才收下他们广为传颂。晚膏
要真的一个都不选,那我们就去青天大老爷那里报官,告你愚弄百姓!」
「没有,我没有!」迪姐慌乱地安抚安抚着他们,又气又急。
我一边安抚众人,一边回头催促嫡姐。「姐姐,你可快点选吧!」
「这些可都是符合你的要求,家中绝无妻妾,姐姐嫁过去就是正头娘子,绝对不会辱没了你的名声!」
下面众人还在高声喊着报官。根本安抚不住。
眼看众人情绪激动,嫡姐骑虎难下,一咬牙,随手指了一人。「他,我选他!」
我定睛一看,被选中的正是那个卖肉的胡老那人激动得满脸通红,上前叩头。
两只眼睛死死黏在嫡姐身上,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又一遍,怎么看都不像个正经人。
嫡姐多一眼都不想再看。
选好人之后便说:「婚前不宜多见面!扭头回了回了房。
很快,卫家大小姐选了一个亲猪匠做夫婿的事情不胫而走。
众人嘲笑父亲干娇万宠的嫡女,居然嫁了一个如此上不得台面的夫君,父亲气急坟心、晕死过去。
消息传来,姐姐连夜回家。
次日,便以父亲生病为由推脱婚期。
那胡老三对嫡姐倒有几分真心,听闻此事后,买了一大堆补品去看望岳父、谁知知被拒之门外,就连嫡姐也不肯见他。他这才回过味儿来,堵在门口破口大
「好啊,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们是想悔婚是吧!
「不要脸的破落户,我告诉你们,你既收了我的聘礼和聘书,就算死了也是胡老三的婆娘。」
父亲做了一辈子的文臣,哪里受过如此羞辱。
强撑着病体,应下了三日后成婚的诺言。我备了三十台嫁妆,让红袖带人送到卫家,并且以送嫁为由留在了那里,仔细查看有没有可疑的人跟嫡姐接触。
婚礼的前一晚,红袖带回来一颗褐色药丸。「大小姐的丫鬟拿了一大包银子出门,我蹲守了一个时辰,等她回来时,把人敲晕后从她身上搜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