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粗鲁地想要3P(2/2)

“妈她身体不好,就算跟你离婚之后精神郁闷才引起病情加重,也不能怪你。感情之间的事情,合合分分,谁也怪不了谁。我怎么会恨你?”

他看着我,急切地道:“小天,你明明知道你妈的死是……”

他要说什么,下意识地,我打断他的话,我不想知道他将要说的话。“我妈是生病死的。”我用肯定地口气不让他说下去,“不要再说了。如果你以为我和那个女人有一腿,是因为我恨你的话,那么爸,你错得利害。她来勾引我,她长得足够漂亮,所以我跟她上床,这么简单而已。”

“那天,你不是看到了吗?为什么要否认呢?难道你永远都不肯原谅我吗?”他低下头,喃喃地。“小天,爸知道对不起你和你妈。我也没有想到你妈的性子会那么烈。但是我是真的喜欢上那个女人。即使知道她嫁给我,只是为了我的钱。”

我看向他,他的背有些弯,眉目间耷拉下来,皮肤皱皱的毫无弹性,才五十多岁的人,已经老态毕现。这就是为情所苦的人吗?

“我听说她死之前,你见过她。”

“是。”

“她有没有提到我?”

我摇摇头。他脸上现出失望的表情。“是,她爱上的是你。我一直不明白,你明明是个十七岁未成年的孩子,她这样心机深重的女人,为什么会爱上你?”

我看向他。

“我告诉她,如果她保证不再犯,不再与你有任何关系,我就原谅她。但是她拒绝了。她明明可以阳奉阴违的,但是她竟然连应付我都不愿意。”

这使我深深震惊,我没有想到那个女人会那样做。

“我应该成全你们的。我告诉自己赶走她是为了你,因为她勾引了我未成年的儿子。

可是我知道那是因为我嫉妒。”他脸上露出自嘲的神色,“很可悲是不是,我竟然嫉妒自己的儿子。”

“没有什么成全不成全的,我并不爱她。”我耸耸肩,对他的忏悔无动于衷,只是有些不耐烦,那些并不是很值得回忆的往事。而且,仿佛有一些什么被我刻意遗忘的事情仿佛春雷过后的虫子在我记忆里萌动,让我暗暗心惊。我打断他,“你为什么突然和我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难道接着你要对我说你身患绝症,所以要临终忏悔?”

他看着我,嘴巴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或许没有估计到我嘴里能说出这样冷酷的话来。最后他苍凉的一笑:“是,你说得对。我的化验报告单刚出来,医生告诉我,我的直肠癌已经到了晚期。”

我呆住。

我不记得之后自己说了什么,想来无非是深表同情好好休息会好起来的之类的安慰话,听起来让我自己都觉得不诚恳。可是这个情况下,除了这些听起来毫无用处的废话,我还能对事情有什么帮助。我感觉很狼狈,仿佛他的绝症是我引起的一样。

我深深地为自己多年来的冷淡自责。如果不是我,或许他这些年不会过得这么孤独。

那个女人,爱他不爱他,或许仍陪伴在他左右。

感觉是逃一样离开父亲的家,我向来不知道如何面对死亡。但是这好象已经不是我生命里的第一次。

好冷。天气彻底的变了。寒流已经悄悄来到,北风呼啸着如同冬夜里哭泣的孤狼。

车子开在路上,几乎有些飘。今年的冬天来得特别早。

有个伴总是好的,好过一个人。我突然很想结婚,生一堆孩子,骂骂嚷嚷,也好过一个人孤单单的终老。我打电话给聆韵,想要见她,她很抱歉地告诉我,她今天需要加班,店里实在忙,期中考试期间,平日来打工的学生都要复习考试,但来喝茶提神的却比平日多了不少,越发走不开。她倒不反对我到店里去看她。到了店里,想站在她身后,抱一抱,但她忙来忙去的,没抱紧,已经被甩开,试了几回,只觉得自己碍事多余。看她忙着招呼客人,想要开口说上几句体己话,话没开口,已经被打断。

我向聆韵告辞。她脸上满是歉意,“真是太忙了。”我亲亲她的脸,“没关系。”

我该是那个道歉的人,我一开始就不该来烦她。心里不痛快就想找谁的怀里哭一把,这种小孩子的心态二十多岁了又在我身上出现,真是越大越没出息。我感觉自己的嘴角上翘,我想我此时又是衔着陶陶所说的看起来很阴险危险的自嘲笑容吧?

走到街拐角,刚要上车,突然听到陶陶叫我:“爸爸。爸爸。”

我回头看他,他跑过来,脸上红扑扑的。“我考完了,正要搭车回家。没想到这么巧。”

“还是家里好啊。”小东西踢了鞋子,舒服地躺在沙发上,伸了个懒腰。他指着身边的

座位,说:“爸爸,坐这里。”

我坐下来,他抱住我,将头枕在我膝盖上。我抚摸着他的头发,他的发质很硬,摸上去有些粗糙,但感觉很实在,令我安心。

“爸爸在生气?”他见我不说话,小心地看着我。

“有吗?”我看向他,他似乎比任何人对我的情绪都敏感,从小如此。以前,我不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抚摸着他的头发静坐着。那时小小的他,头发还很软,仿佛感应到我的不快,完全没了平时的调皮捣蛋坐不住的性子,只是抱着我的腰,坐在我的大腿上,用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神情跟现在一模一样。

听我反问,他肯定的点头。“你一路上都不说话,回来之后是闷闷的。爸爸如果生我的气,可以惩罚我,不要闷在心里。”他脸上露出一种期待的表情,让我没气也要生起气来。昨天做得还不够吗?这个贪得无厌的小东西,我心里暗骂。

“我为什么生气?”我抬起他的下巴,让他的头仰到一个不舒服的极限,反问他。

“因为那天我在你的女朋友面前晃来晃去。”他小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人家看见我们两个。所以我一开始都忍住不打招呼。可是,可是,后来……”越说越心虚的样子。

“是吗?所以一回去就立刻和女朋友狂欢?”我冷笑。

“哪里有?”他辩解道。

“没有吗?我一共去你那里两回,两回都撞到你的好事。”说完了立刻后悔,口气活脱脱象个妒妇,何苦,我真是越来越不会控制情绪了。

他脸红了,“是昨晚上吗?呀,被爸爸撞到了。”讨好似的,他靠上来,亲我的脸。

我哼了一声。“少来,3p,很爽吗?”

“没有啦,我只是和小叶子。我是她男朋友啊,当然要满足生理上的需要。她想要,我总不好说不。如果谢姐姐想要,你也不会拒绝啊。”这是什么狗屁逻辑?我气得只想脱了他的裤子重重地打他的小屁股,不过那样做只会遂了他的心。

“住嘴,我和聆韵从来没有过。”我打断他。不知为什么,我从来没有对聆韵有过那样的欲望,仿佛那样会亵渎了她似的。

“可是我没有不让你和她呀。”他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我揉揉太阳穴,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

“而且我也没有3p啊。那个男的喜欢的是小叶子啊。我和他没关系的。我很心软,他求我不要拒绝他和小叶子在一起,小叶子也不反对,我就不好意思不让他呀。”

他继续解释着,这样的逻辑真让我头疼。是,他没有任何节操观念,她那个从来不管他的母亲或许从来没教过他。我呢?有了和他那样的关系,我这种堕落的人有什么资格跟他说教。

“只是对小叶子吗?那人对你的屁股可是很有兴趣的样子。”我为什么在继续这样无聊的追究,一再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

“没有啦,他只是说说而已。我才不会让他碰我啦。爸爸说我……我那里只可以让爸爸……”他嘟囔着,越来越不知所云。

够了,我烦躁的不想听他无所谓的解释,他本来就是个没节操的家伙,我不是早知道了?我在指望什么,他一早已经用行动告诉过我,我们之间只是肉体上的关系。

将他的头拉起来,用手托着他的后脑,将自己的嘴覆上他那仍在喋喋不休地辩解着的小嘴,舌头入侵他的口腔,无礼地翻搅着,逗弄着他口中的丁香。另一只手压着他的背心,逼迫他的身体贴向我。他的身体由于我的用力很奇怪地扭曲,于是他索性调整身体,跨坐到我的腿上来。大腿在我的胯间扭动着,刺激我的欲望。

我抱住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他抱住我腰,手迫不及待地解着我的皮带,将伸进衣服下近乎饥饿地摸索着。他的手很凉,降低的温度让我稍稍找回自己的理智,将舌头撤出他的口腔,却在下一刻撕扯地解开他衬衫的扣子,将我的唇下移,滑过他的颈间,疯狂地啃咬,留下一串湿热的印记。脖间显然是他的敏感地带,他的喘息立刻粗重起来,下身难耐得扭动起来,在我身上磨蹭。

他用他特有的甜腻的声音催促着:“爸爸,快,我要。”

换做平常,我很乐于逗弄他,逗弄到他流下情欲的眼泪,可怜兮兮地用一种小狗似的眼睛看着我求我。但是今天,我没有这个心情。我需要感觉他,感觉自己的身体穿透他的,感觉他在我身下呻吟扭动,感觉我是被需要的,感觉他仍是我的。

迅速地将他的身体从遮蔽中解放,我拉开他的双腿,几乎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只是胡乱地用手指探了探路,就将自己早已怒涨的欲望刺入他狭窄的甬道。他疼得挺直了腰迎向我,想要缓冲进入时的压力,泪水盈满了眼眶。我稍稍停了停,问:

“很疼吗?”

他摇摇头:“不是,只是感觉太强了。”像是证明什么,他挺起来臀部扭动着。

我不再顾忌他的感觉,毫无节制地在他身体里翻腾起来,身体撞击着他的臀部,发出淫靡的响声。他大声地呻吟起来,用腿环住我的腰,突然他攀住我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上来,咬得我生疼,仿佛要将自己身体上的狂痛回馈给我,他咬着,不肯松口,直到我与他一起攀上欲望的顶峰,他才松口气似的叹了一声,饶了我可怜的脖子。

我站起身来,照了照镜子,被他摇住的地方留下紫色的印子,微微淤血。我骂了一声:“我操,臭小子,简直吸血鬼转世。”

他嘿嘿地傻笑,一副满足的样子。

我被他笑得心情好了起来。我回到沙发前,伏下身悬在他上方,拨开他汗湿的刘海,轻轻地抚摸他的轮廓:“傻兮兮的小东西,乐什么?”

他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几乎将我撩倒:“爸爸,今天你第一次主动吻我。”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我不以为然地回答,心里却涌上一丝柔情。再一次,我吻上他,抵死缠绵。

我和陶陶的关系走到此,似乎就已经到了瓶颈状态。进化不到爱情的关系,却又敌不过我恶劣的占有欲,小叶子成了我们之间吵架最频繁的题目。

无礼的指责他们最理所当然的关系,然后被聆韵的存在反驳回来,理亏的道歉,接吻,所有的争执在床上和解,成为一种变态的相处模式。

不是没有想过结束与聆韵的感情,但是她是我精神上的一块净土,难以割舍。聆韵相信专一的感情和平等的男女关系,并为此十分坚持。或许因为她的坚持,令我还敢相信或许这世界上仍有忠诚存在。

但是陶陶呢,只是我的欲望吗?

每次想到他可能在学校里和他的小女朋友翻云覆雨,都感觉嫉妒象毒蛇一样咬嗜着心口,疼痛,几乎感觉直不起腰。

有时想摒弃这段扭曲的关系,但是强压制下的欲望只会在下一次见到他时燃得更凶。

又是这样的一个夜晚,思念了一整个礼拜,却在见面时为同样老掉牙的争执,在被我口不择言的呼为烂得透了心的臭桃子之后,他几乎摔门走掉,被我一把从身后抱住。他挣扎着,反抗着我,那场爱做得野蛮而疯狂,撕扯纠缠耗费了我们的精力,我们终于相拥着睡去。

男人的叹息,女人的尖叫,枪声,血,同样的走廊,不断的奔跑,却从来没有胆量打开那扇关闭的门。再一次满头大汗的从梦中坐起,黑暗中,见陶陶用着担忧的眼神看着我。一双大眼睛,晶晶亮亮的在黑夜里反着光。

“爸爸,做了什么恶梦了吗?”忘记了今晚的不快,他抱住我,试图象小时候我在每回他做恶梦时那样把我的头埋在他怀里,可是我比他高许多,即使坐着,也还是高了近乎半个头,结果令我的身体扭曲成一个古怪的角度。

不想正面回答他的问题,我趁势翻到他身上,压住他,在他胸前啃吻,捏住他胸前粉红色的突起,坏坏地笑道:“是做了春梦,梦见把你吃掉。”

他不悦地撇开头:“爸爸好讨厌,什么都不跟人家说。”爸爸讨厌,平日里撒娇时他惯爱说的话,但是他的眼神留在某一个我不知道的地方。

“好啦,就是梦到枪声,血从门缝里流出来。有什么好说的。”不想看他失望的样子,我马马虎虎地敷衍道。细想起来,原本就是没什么好怕的梦境,可笑我竟然会为之恐惧。

陶陶脸上露出吃惊的表情,叫了声:“爸爸。”语气中有着诸多心疼的成份在里面,他似乎想说什么,嘴张了张,却又找不当适当的言词,最后只是抱紧了我的头,紧紧地贴住他的胸膛。

这样的反应,仿佛他知道些什么内情。我想问,但是细问起来,我势必也同样要吐露得更多。于是我放弃了交谈,致力于挑逗身下的可人儿。这一回,他热烈地回应着我,用手环住了我的背。当我一路向下含住他的脆弱是,他挺起了腰,抓紧了床单。

呻吟中有几分隐忍,他压住我的头,带着点催促的意思,但这次他没有向以前那样出言明示,好象下了决心将一切交给我掌握。我慢慢地品尝他的敏感,感觉它在我的嘴里膨胀,另一只手从下伸上,坏心地柔捏着他肿胀两颗饱满的果实。舌尖滑过敏感的裂缝,恶意的挑弄着,在他忍不住要达到释放的灿烂那一瞬间,我松开口,将他的腿折起,攻击通向后面密所之间那片最肉嫩的肌肤。

“爸爸。”他仍旧忍不住叫了一声,眼里隐隐有泪光浮动。他很配合的抱住自己的大腿,将身下粉红的张口毫无遮掩的暴露在我眼前。

平日里总是带着不驯的态度的他,这种时候却总是一副我见犹怜的柔顺表情,让我忍不住在怜惜他的同时矛盾的想刺痛他。

伸出两只手指毫不留情的顶入密穴中,转动,然后不给他呼痛的机会,在将那个禁闭的小洞撑开的同时起身覆上的他的唇,将他所有的呻吟埋葬。

原本不爱亲吻的我,最近似乎迷恋上了他口中的香甜,喜欢看他被吻得手脚酸软瘫在我怀里的反应,喜欢看他因为被吻得缺氧而泛起的红潮,喜欢追逐他口中拼命躲闪的小舌,将它侵犯得无处躲藏。

但是我老是忘了,这个时候进入他是很危险的,嘴中咸腥的味道泛开来。

“嗜血的小家伙,你死定了。”我轻笑,身子又往前进入了几分,然后定住不动。

即使睡前已经做过一回,他仍旧紧窒的不可思议。

他闷哼了一声,委屈的道:“谁让爸爸老是这么粗鲁的闯进来?啊……”却是又被我狠狠地向前顶了一下。“还敢顶嘴?”我笑道。

是,最近的前戏,我都至多用两只手指而已,比起真正的凶器,远远不够。我故意的,因为我知道他喜欢我缓缓推入时内部那种肿胀的疼痛感,那时候他的内部就会不自主的收缩痉挛着,仿佛要将我的家伙绞断一样。只要我进入的速度足够缓慢,就不会弄伤他。

当他适应之后,向平常一样,他会扣住我的臀部,轻轻地推着。多次的云雨,我已经开始对他身体的各种小动作变的熟悉。

挺起身开始在他体内抽插,先前忍耐的情欲一下子爆发出来,越来越快的动作令他喘不过气来。

“爸爸,慢一点……啊……”他开始跟不上我的节奏,瘫倒在床上,手指陷入被单,只有腿被驾在我的肩上,承受着我的占有。

“乖,把腿再张大一些。”我诱哄着,无视他的请求,只是更加疯狂地在他的身体里进出。

“不行了,爸爸,轻点啊……求你求你……”嘴里虽是这样说,他的表情却是陶醉的,手也伸到自己的欲望,却被我一把抓住,扣在头顶。

“别这么残忍,爸爸……”他开始啜泣,微微上挑的眼角有泪痕流下,细致的眉毛蹙着,显得可怜兮兮,半张着娇艳的唇痛苦地喘息着,小巧的喉节上下地滚动致命的诱惑。

就是这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妖魅的让人发狂。这样的体位不容易抚慰他,但我不想从他的身体里退出,于是就这样将他翻转了过去。

我的欲望在体位的转变中狠狠地划过狭窄的甬道,几乎撑破他柔软单薄的内壁,剧烈的摩擦快让那里热得着火,他凄惨地叫了一声,重重地趴跌在了床上。

“抬起腰来。”不给他留缓过劲的余地,我啪地在他紧翘的臀部上击了一掌,催促道。“快。”

他勉强地缓慢地想抬起腰,我不耐烦地用手一勾,将他的臀重重地迎上我向前的撞击,低头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另一只手伸到他的身前同样快速的套弄。

”啊……爸爸。轻点……我不行了……”难耐的呜咽中,掺进了情欲的娇媚。

“给我,给我你的全部。”我疯狂的叫道,沉重的向前一击,冲进他身体的最深处。

在剧烈的快感中,我颤抖着将自己释放在他体内,而他也由于最后的冲击,啜泣着倾泻而出,弄湿了身下的褥子。

释放过的我和他很快的再次进入睡眠中。销魂的感觉,小死一回的极限。睡不着觉的夜里,就当作是个疯狂的机会,也不错。

但是相同的梦境坚持下去,他的出现似乎追寻着某种不为我所知的规律。被恶梦纠缠睡眠严重的不足,人显得颓废起来,陶陶眼里的担心越来越深,几次想说什么,都咽了回去。最后连聆韵都发现我的变化,问起来,劝我去看医生。

检查不出的毛病,最后往往只能归根于压力,真是便利。这是我一早就料到的结果,去看医生不过是让聆韵安心。

记得有一阵子头疼,也是这样,又做脑电波,又吃这药那药,最后医生也是将病症归于压力。当然后来才知道是花粉过敏引起的,只不过我既不打喷嚏也不流鼻涕,只是一味的头疼。

这一次,不同的医生,检查不出来,但也说是压力,我几乎怀疑医学院是不是干脆就是这么教学生的:但有无法诊断之症,推卸给压力。我撇撇嘴,反问医生:

“我最近上班不满八小时,何来压力之说?”

“压力不只是工作上的,生活环境变动,新的人际关系,男女关系,家庭矛盾,风险投资,种种原因,都能造成压力。”那个医生推推过时的黑眼镜,严肃地解释,却只让我想笑。

“好吧,如果你这样说。”我摆摆手,将他开的处方随手塞进兜里。

药,我是不准备取的。安眠药这玩艺儿,少碰为妙,心底里,我对控制神经的药物有着深深的排斥感。我的安眠药是陶陶。

又一次在梦中惊醒,我坐起身来,这次他没醒,昨晚不知道到哪里野去了,回来得甚晚,我等得不耐,上床时相当不悦。受到骚扰,小东西不满地翻了个身,弓起身子,背露在了被子外面。我伸出手,想要替他将被子拽好,却在碰触到他裸露的肌肤时分了神。夜光下他的光裸的背泛出珍珠般的光泽,从脖间沿着脊椎而下我的手象有自己意识似地在他身上摸索着,直到他富于弹性的臀部。

睡不着觉的人呆在一个睡得香甜的人身旁是件痛苦的事,熟睡的人即使不打呼,但睡着了之后变得沉重的呼吸一样在黑夜中变得显着。数数无效之后,我望着身旁的他,开始动手动脚。

并不担心叨扰他的睡眠,反正周末,他大可睡懒觉。仔细想起来,我似乎总是在纵容自己在他的肉体上得到满足,而他总是欲拒还迎的任我索取,无论我如何缺乏技巧,他似乎都能找到契和我的方法令自己满足。

我的头越过他的肩膀,湿烫的吻恶意地在他细长优美的颈项间留下一串痕迹,他的身体还留着昨晚淋浴过的清爽气味,我的唇拂过他的胸前,轻轻地吮吸他胸前的蓓蕾,满意地感觉它变得突起,他哼了一声,象小猫一样将身体蜷得更弯,却将臀部更脆弱地暴露给我。

将大腿挤到他的双腿之间,摩擦他臀间的缝隙和腿根,右手伸至他的身前,探弄和他一样沉睡的小可怜。手中的软弱逐渐苏醒,一点点膨胀,感觉很不可思议。不是没有握过自己的东西,只不过那种时候注意力是绝对不会在手上的,而平日他清醒时,我在意的更是他脸上犯着情潮的生动表情。

不知道手中的触觉原来也可以是如此美妙。握紧之后捏一把然后迅速松手,手里的东西反抗一样的跳着又涨大一圈,那种富于弹性却又柔软的质感和他那个曾经带给我极度快感的地方有着异曲同工的妙处,区别只在于一个力向外膨胀,另一个则向内收缩。

他仍是没有醒,突然有一种想法,如果在他半梦半醒间占有他,他醒来后会不会以为是自己做了场春梦。心里充满的不再光光是欲望,还有一丝恶作剧的顽皮心理,想想不禁觉得自己无聊,但是这样无眠的晚上本就是无聊的。

手指很小心的滑入那个对我来说早已不是秘密的位置,进入的很慢很慢,不想让他完全醒来。在他的体内变得柔软温润的时候,我慢慢地增加手指的数目。

他迷迷糊糊地哼了几声,因为略感不适,将身体翻了个儿,吓得我赶紧不敢乱动。

许久,他没有动静,我耐心地翻到床的另一方,继续我的游戏。

好容易,我觉得他已经可以适应了,我掏出自己的家伙,慢慢地推进他。

突然他大叫一声,睁开了眼睛,吓了我一大跳。

“爸爸,你做什么?”他有些迷糊的回过头问,但下体的刺痛让他马上意识到我的恶作剧。

“爸爸,讨厌,半夜不睡吵别人。”他嚷着,用着平日惯有的语气指责我,一点威摄性也没有。

但我还是有点心虚,嘻皮笑脸笑脸的说:“想看看能不能让你做春梦。你继续睡。我继续努力。”

“讨厌。”他被我顶了一下,不满地瞥了我一眼,满是指责的神情。“这样子,人家怎么继续睡?”

“对不起,对不起。”我道歉着,按住不动,却不愿意就此退出。

“又做梦了吗?”他的态度缓和下来。

“嗯。”

“上次去看医生没有结果?”他问。

“我讨厌安眠药。”

“或许是心理上的。”他轻轻地说,回头偷偷地看我,有些怕惹我不悦,“有没有考虑过看看心理医生?”

“我更加痛恨心理医生。”我从他身体里退出,然后重重地顶了他一下,作为他明知故犯的惩罚。他吃痛地哼了一声。

记忆中,小的时候曾被逼着看过一阵心理医生,那好象是个带金边眼睛说话刚硬的家伙。至于原因好象是说我有某种自闭症。印象中那人喜欢问一些我没有答案的问题,然后被他认为自闭问题严重,不肯配合,然后开一堆昂贵的药,逼我服用,当然都被我给偷偷吐掉了。

我不明白我只是喜欢静静地画我的画有什么不对,为什么我非得出去和那些我不认识的小孩在泥里打滚。我私下里认为,他只是在拿老头子当凯子。

但那段治疗好象坚持了很长一段时间,每周去见他是我最头疼的事。

他最终放了我好象是陶陶来了之后,小家伙打乱了我的生活,倒是带来了这一点好处。或许是因为陶陶已经带了最坏,我对其他人贸然的闯入或着试图接近容忍了许多。即使不能够更加贴近别人,至少我学会了表面上的功夫。现在想想,或许还真该感谢陶陶。

温柔的感情从我心底涌起,我吻上他的肩,轻柔的爱抚。他惬意地哼了几声,已不似初醒时那样排斥。这无疑是一种鼓励。我试图加大身下的动作,他闭起了眼,呼吸变得沉重。

“下一次,试着打开那道门?”在我加速身下的动作前,陶陶突然说。“或许看到门里的情况,就不怕了?”

冬天很快到来了,陶陶回来放寒假,天天能见到他,令我我很开心,即使我是永远也不会在口头上对他承认,小家伙太容易得意忘形。每天下班,他总是做好了晚饭等我,或者因为本身极度挑食,小家伙的手艺进步很快。我从不吝啬对美食的赞美,他自己吃的倒不多,但是看到我吃得开心,也就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

聆韵近来很忙,她的茶馆生意办得出奇的好,很快有人为她投资办另一家。正因此,我们约会的时间越来越少,更多的时候以电话联系。

没有了约会,我回家很准时,小家伙显然很满意,所以最近乖多了,很少出门鬼混。

当然小叶子回老家了,也许是其中最重要的原因。

那段时间我们过的极为融洽,我们的世界里再没有别的干扰,制造出一种只属于对方的假像。那种再平静不过的家庭生活,幸福而不真实。

陶陶一天的日程很简单,几乎足不出户,有时候心血来潮会送午饭来。他喜欢做这些小动作让我惊喜。

我的一个同学是画廊的经理,我将陶陶的画介绍给他,并为之写了推荐。我的同学很欣赏陶陶的作品,一副惊艳的反应,满口答应为他举办画展,但是陶陶的作品不够多,所以这些日子,他很勤奋地为着画展做准备。

或许白天一个人,到了晚上他就会变得特别粘人,硬逼着我陪他看卡通,打电玩。

原本我对这种娱乐是嗤之以鼻的,但是渐渐被他带得为之着迷。我为动画人物中以最细微的一点变化就能表现出截然不同的表情感到惊讶。陶陶为此很得意,他说:

“我就知道爸爸会喜欢。”

看电视的时候,陶陶从来不肯好好坐着,总是拿我的大腿做枕头,要么就靠在我怀里,我喜欢那种拥他入怀的私密感觉,感觉他离我很近。

有的时候公司的活忙,把东西带回来做,但几次之后,我终于意识到那几乎不可能的事,只是装样子而已。

坐在沙发上看着文件各种报表,耳旁有一阵没一阵地飞来陶陶不着边问题。

“爸爸,你小时候有没有玩过香烟壳?”

“爸爸,我做的菜里你最喜欢哪样?”

“爸爸,你小时候的梦想是什么?为什么最后从事了投资这么无聊的一行?”

“爸爸,你说我以后能光靠画画这行吃饭吗?”

躺一个姿势累了,小家伙也不看,用胳膊肘撑着我的大腿一点翻了个身,疼得我几乎跳起来。

好吧,被打断n次,骂了无数次巴嘎之后,这一下的疼痛终于磨光了我所有耐性,我挥挥手,冲着他嚷道:“去去去,上你的

网去,别在这里躺着不干活,光烦我。”

他扁扁嘴,挤出两个字:“不要!”

“不要?”我扬扬眉,悲哀的发现我现在对他的任何威胁,都会被误解成为挑逗的信号。

“不要,人家一个在家闷了一天都没人说话,我要爸爸陪。”他美丽的大眼睛对我眨了眨,故意做出一副小可爱的样子。

真是任性的小孩,本想把他拎起来扔到一边去,突然在最后一秒钟心软。

心中叹了口气,我对他说:“既然如此,要不要再看两集猎人?”

他高兴地雀跃,一把抱住我的脖子在我脸颊上亲了一下:“我就知道爸爸最好了。”

又是周末,打电话回家,告诉他今晚不必做饭了。一顿晚饭,再加上一场电影,感觉轻轻松松的,几乎象一个约会。因为周末,电影院很挤,附近的停车场停满了,只好停得大老远。我要放他在近的地方先下去,他摇摇头,宁愿和我一起走。

走在清冷的停车场,他伸出手来,试探地来拉我,有些犹豫,见我没有拒绝,才一把握紧。我感觉他偷偷地在看我,我望向他,看见他脸上带着笑,一副心满意足的傻憨样。

“笑什么,傻瓜!”我宠溺地笑骂道。

“看着爸爸高兴嘛。”他的脸被风吹得红红的,鼻头更是红得发青。

我一把将他揽在怀里,用我的大衣罩住他,他伸手抱住我的腰。

走近电影院,人渐渐多起来,我感觉他偷偷看了我一眼,然后慢慢从我怀里挪远,我赌气似地手上一用力,将他拥得更紧。

他轻轻地叫了一声:“爸爸!”

我心里一怔,的确,他是对的,我放开他。他脸上隐隐露出理解却有免不了失落的神情,我伸出手,握住他的,将他的小手包在自己的手心,他吃惊地看着我。

我冲他一笑:“走吧,再不快点,要没票了。”

我们就这样一直拉着手,有几个女孩子向我们望来,脸上露出猜疑的表情,窃窃私语,陶陶有些不自在,手开始滑开,被我一把握紧。我回视那几个女孩的目光,笑眯眯的,她们反倒不好意思再盯着我们看,赶紧把脸移开。

这就是这个社会的好处,文明的冷漠。孤独的同时,也给了人任性的自由。只要经济独立,谁又真的需要在乎陌生人的眼光呢?或许能够伤害你的,只有你在乎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