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2/2)

从得知那只杜宾被命名为春起,她便明白,不止她受困春岗,不止她差点被危楼般日益摞高的思念,判处终身监/禁。

十一亦是如此。

沈霏微不表明,自己早知晓对方的住址,也认识了那只叫春的杜宾,只悠悠地说:你姨知道我和你吃饭吗。

应该不知道。谈惜归瞟过去一眼,淡声:我一个人住,不常回庄园。

住哪?

久久,谈惜归坦言:也在翡翠兰花园附近。

谈惜归绝非有意隐瞒。

在这种情况下, 两人日后虽不至于抬头不见低头见,但只要沈霏微有心, 就一定能发现她的处心积虑。

我猜也是。沈霏微很好心,已经替谈惜归找好台阶,接着又说:难怪你那么熟悉翡翠兰花园,我打到的那位出租车司机,在没了我的指引后,可是绕了两圈才绕出去。

她暗暗自抬,明明只比司机多来一次, 便已在心里绘好地图。

嗯, 这里面的路是挺绕的。谈惜归微顿,有点生涩地捧场, 你好会记路。

那一唱一和的过往历历在目,似乎两人不曾分开。

谈惜归的生涩,在整句话说完后彻底消融。

她就像, 一名拾掇起往日技艺的能工巧匠, 回到了专属自己的赛道。

是吗。沈霏微有点开心, 那你走了几遍才记住路?

我住的地方和翡翠兰花园贴得很近,路比较好记。谈惜归不等沈霏微继续旁敲侧击,直接说:从你那里过去,拐两个弯就到。

听起来很近,你送我进出的时候, 有经过吗。沈霏微故意问。

有。

沈霏微占得上风, 那怎么不说。

现在说了, 也不迟吧。谈惜归编造了一套不是那么高明的说辞, 省得你觉得我是托。

不迟,而且应该没谁雇得起你这样的托。沈霏微哂笑, 用怀念的语气问:独居,会觉得冷清吗。

独居二字,和她们二人的过往相去甚远。

不说独居了,其实就连独处一室,都很难和她们的过去搭上关系。

谈惜归还是阮别愁的时候,经历过很长一段时间的流离颠沛。

那时她刚从n国到金流,因为事发突然,而沈家的客房又久未收拾,在徐凤静的安排下,她不得不和沈霏微同住了好几天。

后来徐凤静和沈承出事,施家将两人接了过去,施家甚至收拾不出别的房间,直接搬了张床,令两人共同挤在不怎么亮堂,又略显狭窄的杂物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