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招魂(微)(1/2)

「你究竟x1了人家多少yan罡之气?我刚看严大人走起路来脚步虚浮,印堂发黑……」

楚君惜和黑猫信步在g0ng中走着,看似漫无目的地闲晃,其实两人有志一同,都在寻找一个地方。

一阵风吹过,楚君惜的长发和衣袂随之翻飞,只见他气se红润,樱唇带笑,任谁见了都会赞他活脱脱画中走出的美少年,与前阵子他受梦魇所苦时,脸se蜡h、行屍走r0u的模样大异其趣。

他微微一笑,说:「哪有你说的那麽严重……也不就每次一点点而已……」啊……现在每晚他都能拥有美好而无梦的睡眠,睡醒之後气息运转流畅,神清气爽,让他每每萌生:能熬过之前的苦难,还活在这世上,当真是太好了!!虽然还没办法和爹娘相聚,但是他遇见了严驹……

他和黑猫穿越过一处竹林,林间的日光显得黯淡,风也偏寒,竹叶窸窣作响……穿越竹林之後,是一整片看来暂无人居的g0ng殿。

楚君惜和黑猫同时停步。竹林在他们身後哗啦作响,不知为何,有丝肃杀之气。

「应该就此处吧。」楚君惜平视前方,慢悠悠地说。

黑猫点点头,说:「极y之地,又正面竹林,的确是极佳的招魂处所。老夫跟你说的那些物事,你是否已请君上准备。」

楚君惜点点头,道:「极喜之物,极憎之物,以及yu招魂者之屍身,皆已备妥。」

黑猫道:「嗯……那麽就动工吧。招魂居所的方位、风水、摆设,你都记住了吧。」

楚君惜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自信满满地道:「自是牢牢记得,倒背如流。」

楚君惜神清气爽的好日子过不了太久。

以黑白两se大理石为底,佐以朱红se大门的禁g0ng在君王一声令下,连夜赶工,逐渐成形。内部设有五行七星阵,在主要的生门都点上了一盏莲花灯;再往里走,内室摆放着装有曲流觞屍身的玄冰棺,寒意澈骨。玄冰棺四周用红丝线罗织成网,悬挂无数银铃,梁上则挂着曲流觞生前的ai弓:麟牙,和君王的佩剑:寒星,遥遥相对。

每日,楚君惜都会在这画咒、诵经,搜寻曲流觞的残魂,试图和他交谈……夜里,君王则不顾此处y邪,伴棺而眠。

这大动作的招魂举动惊扰了冥界,许多游魂在禁g0ng外头徘徊,但受制於楚君惜写在大门上的仙家符咒,以及堂前的五行八卦阵,不得其门而入。但楚君惜一旦离开禁g0ng,可就失了此保护。

已经许久未犯的梦魇再起。面容诡异丑恶的鬼怪们纷纷入他梦中,数量是他目前仅见最多的。牠们在他四周围成一圈,他自严驹身上x1收的yan罡之气,似乎让牠们无法近身,但是在梦里,牠们可以隔空摆弄他,让他做出许多违背意志的行为举止。b如:浑身ch11u0地用手指玩弄後x……

咭咭咭咭……很舒服对不对……快打开这个结界啊……我们会让你更舒服……

腿,再打开点……对了对了……嘻嘻……看得很清楚哦……你的小嘴一直在喊饿呢,手指用力cha进去,再转一转……是了……爽到受不了吧……嘿嘿嘿……

楚君惜坐在圆圈的中心,身子不断ch0u搐,双眼涣散,未及吞咽的唾ye自嘴角溢流。他的唇蠕动了一下,吐出的字句模糊难辨:滚……开……

受不了了……好痒……全身都痒得受不了……想被狠狠地t0ng进去,用力ch0u送……想让牠们玩弄……不,不行……不能想这个……必须要净化心灵,坚定意志……这一切,都只是鬼怪们蓄意制造的幻境,目的就是要动摇他,让他打开结界……他不能上当……

「楚公子,你没事吧……?楚公子……」

手指无意识地在後x中搅弄,带出满满的水声及无法遏抑的快感……电流自後x发散,在全身劈啪作响,连腰际都一阵酸软……隐隐约约,耳边传来模糊而遥远的叫唤……低沉的嗓音,总能撩动他心中某一块角落,让他忍不住地想去依赖、想去相信……这世上,有人还是会关心自己,担心自己的……毕竟,那语调中的忧虑与温柔,骗不了人……

「楚公子……楚公子……」

楚君惜弹开眼皮。严驹偏高的t温传来,他却浑身淌满了冷汗,连指尖都冻得发麻。

果然……黑猫的警告应验了……他越是跨足yyan两界之事,越是会让冥界鬼怪发现他的半仙血脉。总是会有些恶鬼垂涎於此,成群结队前来。yan罡之气虽有助於他画出结界的稳定,但这些y邪之物一旦通力合作,力量也不可小觑—这也是为什麽方才他在梦里,心智越来越溃不成军的缘故。

「楚公子,你还好吧?」严驹的嗓音在他边上响起。楚君惜的心神逐渐踏实,这才发现房内不知何时亮了灯,乌黑的眼眸望着他,眸底和语调相同,透着淡淡的忧虑,和一丝不可言说的温柔。

啊……不是一个人从这样的恶梦中醒来真好……在身边的人是严驹,更是好……明明这麽这麽的亲近他了,却还是无法控制地回忆起梦里那无边无际的无助与寒冷……好想再更多一点……再多感受他一点……与其让那些鬼怪,或是不知何时会现身的鬼王占有自己的身子,倒不如,将身子给他……

严驹见他愣愣地望着自己,白浊的眼瞳里还有着未散的惊惧和绝望,甚至微微发抖,寻思对方可能是做了什麽恐怖的恶梦。他欠缺在这种时候安抚人的经验,两人大眼瞪小眼了许久,他正想挤出一些安慰字句,楚君惜便突然探手,拉下了他的颈子,柔软而冰凉的唇瓣贴上了他的。

严驹彻彻底底地愣住。

愣住的原因不只是因为楚君惜吻了他,也是因为……他在唇瓣相触的瞬间,竟然不觉得排斥……!!

这怎麽可能……!?自己之前跟nv人都很正常,虽然尚未成亲,但也从未对男人有什麽不当的遐想,为什麽现在却……!?

他还在惊疑不定,楚君惜已经身子一翻,将他压在身下,对他的唇瓣又啃又咬。

老实说,这吻技……实在不怎麽样……甚至可以用糟透了来形容……但是楚君惜偏凉的t温透过相贴合的唇瓣渗了过来,身上的香气也一并……没有nv人刺鼻的脂粉味,而是清雅的、宜人的……那滋味好像从唇瓣透进肌肤底层,淙淙地流过心口,说不上是什麽滋味,但绝不是厌恶……

太凉了……楚君惜此时的t温,好像b以往都要低,不晓得为什麽……以往只要两人肌肤相亲,他总能很明显地感觉到彼此的t温混合、相融……此刻却不知怎麽回事,即使像这样与自己紧紧贴着,依旧一片冷凉……是因为太冷了,所以身子甚至微微发颤吗……?严驹不明白。

「楚公子……」他在对方漫无章法的亲吻下出了声,嗓音一出,瘖哑得连他自己也吓一跳。

楚君惜抬眼望他,残留一丝惊惶的眼让他联想到受惊的小动物。就像在客栈,他抱着他发抖那晚……他似乎对他这种眼神没有任何抵抗力……不,应该说……他对这人,似乎没有任何抵抗力。

严驹正想再发话,楚君惜先一步打断了他:「我知道我知道……我说过我没有断袖之癖,我知道你也没有……所以你躺着别动,我可以自己……」他的嗓音破碎而凌乱,连敬语也忘了说,直到严驹咬了他一口,他才哽住话,微微瞪大了眼。

乌黑的眼眸望着他,里头没有楚君惜害怕见到的嫌恶或恶心,而是映着他的倒影,专注而唯一。严驹轻声说:「你需要我怎麽协助你?说吧。」

说……??真说出来了,他一定会觉得恶心……男人,竟然会对男人……可是方才自己吻了他,他也没露出恶心的表情……那双眼、那表情,还是那麽的沉稳坚定……那看着他的样子,一如往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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