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戒断期时,面对经受疼痛和折磨,疲惫到昏迷的方渡燃一样,每一下都是轻柔缓慢地。
似乎对方是易碎的瓷器,受不得一点力。
他知道方渡燃是很强的,他的身体很强,心也强悍。
戒断期他凶猛而充满杀伤力,危险系数爆表,都劝自己离他远点,都说他体格伤了也不作数。
郁月城会心疼他的痛楚,郁月城看不了他受折磨,郁月城会以身作伴替他分担。
然而面前的方渡燃,这一次他平静而淡定,什么也没说,脸上也没有表情,他都闭上眼做出睡觉的模样了。
郁月城就是知道,他此刻早已千疮百孔,心会痛到任何风吹草动,都是在摧残。
舒缓的草木香从郁月城身上浮出来,渐渐包裹住两个人,逐步带上清透的、安抚人心的意味。
方渡燃条件反射地嗅了嗅让他刻在心脏上的信息素,然后弓起身,蜷起双腿,一点点把低垂的脑袋靠近郁月城的肩头。
触碰到大白猫柔软温暖的身体上。
接着,身后拍抚的手掌贴在了他的后背上,是踏实地,愿意接纳他靠过去。
方渡燃伸出手,紧紧地、紧紧地把自己埋进大白猫的怀里。
这里是他的避风港。
这里才是他有温度有呼吸的,是他感觉自己还活着的窝。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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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进大白猫的怀里
草木味的冷香再一次将他身处的房间里填充, 安静的抚慰如影随形,方渡燃僵硬的身躯和心脏, 都在清透舒缓的气息里跟随时间流逝苏醒过来。
郁月城感到自己胸前的睡衣湿了一大块,贴在身上湿乎乎的布料,从温热到凉透,又热了一遍遍,再重新凉透。
然而怀里的青年始终没有发出过任何声响,方渡燃没有大哭大喊,连一声抽泣都没有, 拍抚的后背始终稳稳的, 不曾颤抖一分一毫,安静得如同在沉沉睡梦。
如果不是打湿的睡衣布料,尽管他们彼此相拥, 他也不会知道方渡燃这一晚无声无息地流过眼泪。
他似乎没有知觉,只静静地抱住自己。
郁月城低下头,看到方渡燃后颈上贴的药贴,是郁闻礼从国内给他带过来的,这会儿有一个角因为没贴稳翻起角。
他拿手轻轻拨动了一下, 方渡燃在怀里突然动了下。
“吵醒你了?”郁月城用气音低声问, 没有戳破他留在自己睡衣上的湿痕。
“嗯。”方渡燃开口的嗓音有些模糊,似乎是从睡梦里带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