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致仕一个眼刀了过去,后者立马收敛了不值钱的模样,赶忙连声应和道:“确实确实,你说的是。”
话语虽然赶,但沈牧航却不是敷衍,他的确感觉出了温自倾的不同,“温温好像变得更加开朗活泼了。”
温致仕没说话,算是默认。
沈牧航继续,“嗯……怎么说呢,从前的温温也活泼爱笑,那种笑也好看,但就像是隔着一层厚厚的薄膜一样,笑不进人心里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现在他的笑容好像更发自内心。”
“厚厚的薄膜?你的语文是体育老师教的吧。”温致仕话里是嘲讽,但眉眼中却是渐渐染上了温和的笑意。
沈牧航说的没错,温温如今的笑容更加生动真切,增添了许多的真实感。
温致仕从前总爱训斥温自倾的笑容,明明不是个开朗活泼的人,却总是习惯性地挂着笑脸,对谁都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看得他很是碍眼。
但今天的温自倾真的有了很大的不同,除了笑容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温致仕甚至在他的眼里看到了自信。
没错,是自信。
对于从小病弱,常年与轮椅相伴的温自倾来说,自信更是难得可贵。
尤其是在他提到游泳时,脸上那一抹肆意张扬的自信,是温致仕及其陌生的,从小到大,他也没有见过温自倾有这么自信的笑容。
这是第一次。
原来交朋友,学习,让自己变得更好更充实,真的会让一个人自信。
……
威廉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自然是入住了温家,沈牧航见状不愿意了,说什么也要在温家住下。
空房子多的是,温自倾见哥哥没什么意见,自然也不会阻拦。
秦正一搬出去,二楼便空了下来,于是,沈牧航和威廉都住去了二楼的空房。
晚上,温自倾正在洗澡的时候,隐约听到了敲门声。
他停了淋浴,仔细听了听,确定真的有人敲门后,用浴巾擦拭着身体,同时对着门口回应了一句:“来了。”
打开门,外面站着的是威廉。
威廉看着温自倾湿漉漉的头发和红润的脸蛋,眸色暗了暗,像是一只看到珍馐美味的狼。
然而在后者询问他怎么了的时候,他瞬间眼中又切上了彷徨与无助,“自倾,房间的淋浴我不太会用诶。”
一个诶字语气上扬,黏黏腻腻的,像是在同人撒娇。
门一打开, 威廉就看到了一个湿漉漉的温自倾。
他单薄的身躯上简单套了一件白色t恤,可能是突然听到敲门的缘故,柔软的头发没有擦干, 还泠着水珠,水珠顺着脸颊滑落至脖颈, 然后暧昧地钻进衣领里,很快便浸湿了白色t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