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1/2)

温束拦在马头前:“那你要去多久,还回京城吗?”

“回的,我去乌斯藏办完事就回京城。”

温束迟疑几遭,最终下决心道:“子钰,我去和我哥说一声,我不去西域了,我陪你一同去乌斯藏。”

虞子钰严词拒绝:“不,你不能跟着我,会坏我的大事的。”这条寻仙之路,她必须一个人走,多一个凡人只会乱她道心,道心不稳恐怕见不到神仙。

见温束依依不舍,她安慰道:“我就去几天,前方有人来接我的。等我办完事情就回京城,你若真想找我,就去京城吧。”

温束不再胡搅蛮缠,这些日子他摸索出虞子钰的性子,她确实有自己的事要走,目标十分坚定,容不得他人打乱她的计划。

“那也好,等我从西域回来就去京城,到时候我去你家提亲可好?”

虞子钰含糊应付:“随你。”

“那你先等等我,我得给你个东西。”

温束往队伍里跑,回到他哥面前,撬开一木箱,从里头取出一颗夜明珠,又跑去给虞子钰:“子钰,你拿着,这是我们的定情信物,我们各自办完自己的事,约在京城见面,我去你家提亲。”

“这珠子贵重,我不能拿。”

温束拉过她的手,径直塞她手里:“拿着,这是我送你的。要不你也送我点东西,好做定情之物。”他稍稍红了脸,对上虞子钰坚毅的双眸,不禁又恍惚了。

虞子钰急着要走,随便从怀里扯出一方锦帕丢给他:“给你了。咱们就此别过,有缘再见。”

这锦帕是李既演自己裁的。

上头歪歪扭扭绣了两个小人和一条小黑狗,一女一男,一个是虞子钰一个是他。当时虞子钰叫他再绣一个李奉,凑齐一家三口,他黑起脸半夜挑灯,又往帕子上绣了条狗,一边绣一边骂李奉是不要脸的贱狗。虞子钰坐在床上哈哈大笑,骂他小心眼儿。

温束接过锦帕,还未问帕上这一女一男一狗,到底是代表何意。听到马蹄声踏地而起,黄尘飞漫,虞子钰已经纵马离去。

他在后头喊道:“虞子钰,别忘了,我们在京城见!”

“好!不见不散!”虞子钰清亮的声音飘在风中。

温束仔细叠好锦帕,塞进怀中紧贴着心口位置。他重新回到队伍中,大哥温酌问;“她这就走了?去的何处?”

“乌斯藏。”

温酌:“去藏区作甚?”

温束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问过好几次了,她也不说。她有自己的路要走,就让她去吧,反正我们约好在京城见面了。”

温酌也看向虞子钰离去的背影:“她一人怕是不安全。”

温束:“她说前方有人来接她。她不让我跟着,自然有她的道理。”

温酌又望向被温束撬开的箱子:“那夜明珠价值不菲,你就这么送出去了?”

温束笑得春风得意:“等去了京城,我要上她家提亲的,就当是聘礼吧。”

温酌不屑道:“她不是说她有夫君了吗,还是两个,到时叫她男人把你打出京城,可就好玩了。”

◎当然是原谅她◎

虞子钰单骑独行, 一路往大道直行。

生怕遇着歹人,她一直刀剑不离身,还在中途小镇采备一副弯弓和几支利箭。白日行路, 夜间逢遇野坟了, 撑起帐篷依坟露宿。

又走了十余日。

她拿出随身携带的记事册子算了算, 时至今日, 她离家已有四十八日。一路走来自然是挂念家人,但并未多有寂寥孤独。

反而眼界开阔许多,见过以前从未见过的奇景, 遇到众多陌生面庞, 有好心送她吃食的善人, 也有图谋不轨的恶徒。

遇着善人了,她也不白拿人家的东西, 皆与银两购之。

遇着面色不善尾随她的歹人, 不等人家上前行凶, 她率先撑起一黑布绣旗,旗上绣有狰狞扭曲的黑白无常。

这旗是她在路途中与一神婆买的。

也不是她开口买,是神婆强卖给她。不仅是鬼旗,神婆还要哄她买了不少纸钱、黄香、三角铃铛, 甚至——还有一口棺材。

虞子钰被神婆强塞了一堆东西,抱都抱不下。

也怪她也拒绝不了神婆的强买强卖, 这些驱鬼召神的物件向来都是她的最爱, 平日在街上见着了都走不动道,必定要买一堆回去搁屋里吃灰。

她收好鬼旗、纸钱、黄香、三角铃铛等,看着那口大棺材, 实在是拿不了了便要拒绝。

神婆拉着她不放, 说自己可以把棺材改小, 改轻薄些。信誓旦旦跟她说,只要她带上这口棺材上路,所有恶鬼妖魔都不敢近身。

在神婆的七寸不烂之舌下。

虞子钰只得坐在村口,一只手半托着下巴,看神婆提起斧头、锯子、锥子轮番上阵。最后将大棺材,改造成两口木匣子似的轻薄小棺材。

虞子钰以五两银子买下两口小棺材,神婆殷勤帮她把马褡子里的东西,都移装到棺材里。又帮她抱起棺材,分别绑在马身两侧。

两眼笑眯眯道:“你看,跟两个小箱子似的,多方便你装东西啊。”

虞子钰点头赞同,觉得神婆不愧是神婆。说话好听,手艺精巧,乃吾辈之楷模,当向她多多学习。

此般,她带上自己的两匹马离开。

遇到歹徒了,便撑起鬼旗,摇晃三角铃铛,自己先下马同人家搭话,问道:“鄯城如何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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