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咎看着眼前那人的笑意,身下一股的火气便涌了上来,他想要阎云舟永远在他身边,想要和他永远都不分开,手上一用力,探起些身子便直接吻上了那人的唇。
那轻如羽毛的吻本就让他心痒,他不满足于这样的抱抱,亲亲,他想要阎云舟属于他,两个人的身子不知什么时候都躺到了床上,一场血腥的战斗之后,作为成年男人他们似乎也需要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
宁咎的手紧紧搂住了怀里的人,。
但是手上的动作却都还算克制,宁咎的心底也还是顾忌阎云舟的身体,而阎云舟同样也在照顾此刻宁咎的心情。
宁咎趴在了那人的身上,不过他也顾及阎云舟的身体,不会真的用力,而是腾出来一只手支撑着床榻。
抱着阎云舟他才会觉得他还在这个世界上,才踏踏实实在温暖的房间中,这人的体温会会给他拉到现实世界中来。
心中的恐惧,惊慌,还有那无从释放的高压在这一刻他想要得到释放,他闭上了眼睛,那心思昭然若揭。
阎云舟感受着他的动作:
“想做乱啊?嗯?”
阎云舟用了一个巧劲儿两个人的位置便掉了一个个,宁咎挣扎了两次,但是那人的手就像是铁钳子一样。
他一口咬在了阎云舟的肩膀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此刻那些烽火狼烟,血腥战场都离他越来越远。
阎云舟没有躲开,他只要宁咎需要一个发泄的渠道,反而抬手托住了他的头。
半晌之后,两个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阎云舟平日苍白的面色在此刻都染上了红晕,毕竟是刚刚做完手术,这样其实还是有些勉强了。
宁咎的手抚在了那人的心口上,摸着他和自己一样剧烈的心跳声,想要说什么,却发现嗓子都有些干的说不出话来。
他的发丝此刻已经干了大半,有些连同汗水一块儿黏在了他的鬓边,放在那双在战场上发红的双眸,此刻染上了这凡尘俗世的感情,含着水光一般,只一眼便能让人沦陷其中。
只是那乌黑的瞳仁流露出了他的担心,阎云舟何尝看不出他的担心,他抬手帮宁咎理了理鬓角的发丝,将人搂在了怀里,轻轻在他耳边安慰道:
“别担心,我还好。”
他抱住了眼前的人,方才的那一刻他真的忘却了一切,此刻身边这个切切实实存在,温暖的身躯让他从心底生出了安全感来。
他抬眼去看阎云舟的肩膀,那里没有出血,但是却赫然两个血印子,他轻轻抚了上去,目光到底是难掩心疼。
还不等他说话,忽然,肚子里传出了“咕噜”的一声,在此刻寂静的房间中分外的明显,阎云舟的眼中似有笑意,手探到了宁咎的肚子上:
“饿了?是先洗还是先吃?”
一天的紧张和战事,加上刚才那一场大战,让宁咎此刻周身都提不起一丝的力气来,说实话他现在只想在床上躺尸,但是这一身的黏腻,他确实是有些受不了,五脏庙此刻也跟着造反。
“不想动。”
他仰躺在榻上,难得放松了一下情绪,这样懒懒地出声,阎云舟笑了一下,撑着起身,手便穿过了宁咎的腿弯想要抱他起来,宁咎立刻察觉到了他想做什么,赶紧抬起了腿一个翻身起来:
“别动,你那伤口和腿哪受得了?”
阎云舟的情况不过是这两天才有些见好,此刻孟浪这一次他已经有些后悔了,哪能让他抱着:
“这几步路不碍的。”
宁咎抓住了他的手腕:
“这几步路我还能走不了?小看谁呢?我们一起去洗?”
唤了外面的人换了水,两个人互相搀扶着到了浴室,路上的时候都笑了:
“怎么搞的这么狼狈啊?”
洗干净后,谁都饿了,阎云舟自受伤已经半个月的时间了,身子也好了一些,至少不用封闭着屋子了,但是床上那一床的凌乱,宁咎实在是有些不好意思叫外面的人进来收拾。
两人做到饭桌上的时候阎云舟便看到了宁咎那一脸的愁容:
“乖,先吃饭吧,一会儿我去收拾。”
宁咎啃了一口手里的馒头:
“哪能劳还在病中的王爷收拾,吃,一会儿我收拾。”
“遵命。”
酣畅淋漓之后的满足感,加上饱腹感,这一室的烟火气瞬间将宁咎再一次拉回到了正常的世界中,战火,血腥,喊杀声似乎离他远去。
躺在宁咎饭后换好了榻上,两个人才算是真的能“安静”地躺在一起,宁咎还是没有忍住问出声:
“你不问问战事如何吗?还是不敢问我?”
阎云舟侧身搂住了他的身子,方才情爱时候脸上的血色褪去,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苍白,甚至显出了几分疲色,他打趣出声:
“还用问吗?你上午的战绩可是不断有士兵报给我的,一个人,一门炮,压的对方连头都抬不起来,你是不知道你现在在军中多有名望,怕是连我也赶不上了。”
宁咎侧过头白了他一眼:
“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就是,这场仗赢了我便无需多问了,这天下将来是殿下的天下,理应他去操心费力,我无需一一过问,我可不能将自己给累死了。”
宁咎听着他这话却顺耳了很多,竟然抬手拍了拍阎云舟的肩膀:
“嗯,这个觉悟不错。”
这一场战役,阎云舟只是提了方向,具体的排兵布阵,调遣将领都是李彦一应安排,虽然宁咎和tnt是出力最大的,但是李彦的谋划也一样必不可少,阎云舟和宁咎都知道,只有亲自打下来的江山才稳固。
李彦的军事才能或许比不上阎云舟,但是单论在用人上,他却没有什么硬伤,这对于一个未来的帝王,便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