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真是有理有据,没法反驳,就是不知道虞洐如果明白他到底要说什么后,还会不会是现在的态度。能感受到王柯钉在他身上的视线褪去表面的纯善后,露出了凶意。
只是里面的情绪很矛盾,以至于让他无法判断,王柯是否想让他去。
“那就去吧。”
白臻榆颔首,在最初的犹豫后,回答得干脆。
“好。”
虞洐终于展露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那我们走吧。”
王柯又一次失去插话表达意见的权利,可邀请本身就是他最开始提出的,即使再生气也做不出出尔反尔的蠢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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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臻榆自知今晚绝不好过。
王柯的恶意已经不加掩饰,而对于虞洐而言,对方应该极其享受眼前的乐子,而至于带来乐子的人感受怎样,大概是不重要的。
有趣才独一无二,人不是,人可以随意换。
他倒是不明白自己已经对虞洐了解得如此彻底了,以至于做出这些分析时,会忍不住想跟自己拊掌叫好。
白臻榆垂眸,向前时却突然被拦住。
虞洐塞给件衣服。
“什么?”他疑惑地问。
“不是要打球么?你要穿西装?”
虞洐觉得问出这傻问题的白教授有点可爱,见人犹豫地接过,又耐心多解释了句:“我有两套,这个之前买了没穿过,是干净的。”
“嗯。”
白臻榆在虞洐的示意下走进换衣室。
贴身的西装被换下,他看着身上的黑色运动衣,算是比较合身。
凝视着右手手腕,尝试做了几个挥拍动作就被尖锐的痛意弄得松懈力道。
白臻榆之前校内老师运动会的羽毛球比赛里玩过一场,和职业的当然不能比,但也算是业余里较高水平了。
他之前工作太忙,就把年少时的爱好捡起来,主要是运动运动能让脑子清个空——发泄情绪利于睡眠。
王柯胜负欲都写在眼睛里,但源头大概也不是所谓的“输赢”,而是虞洐吧。
在虞洐面前赢他。
白臻榆大致梳理出王柯的意思——可赢他有什么意义呢?至少
也得是陈燃吧?
不敢轻易地做大动作,白臻榆活动手腕,想让自己一点点适应这疼,总不能输太难看吧?
何况,他不想输给王柯。
白臻榆骨子里的傲气又流露出来,不加遮掩,这傲气总是有摧枯拉朽的破坏力的——意味着拼尽全力、不可为而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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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洐悠闲地坐在旁边的观战席,嘴里还叼着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