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麒怔了好一会才,想起要去捡猎物。
但等他想起来的时候,李栾已经起身离开,先他一步捡回了他的第一只猎物。
而花麒看着李栾离去的背影,无意间也看到了李栾通红的耳朵。
耳朵这么红,是热了吗?那时的花麒还在脑子不清楚的想着。
可能那次打猎打开了某种奇异的开关,花麒后来发现他还挺喜欢与李栾发生肢体上的触碰的。
这样的触碰不知为何会让他的心底升起某种隐秘的喜悦来,好像碰一碰李栾他浑身都能舒坦不少似的。
不过那时的花麒还只把这些当做好兄弟之间感情好的象征,直到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才彻底的改变了他的想法。
说起来还是喝酒误的事。
那日是花麒生辰,就算一年唱到头戏,生日这天也合该他休息休息了。
那天他没排戏,清早他吃了一碗窝着鸡蛋的长寿面,和花家班里一帮得空的师弟们在奉天城里转了好半天。
他是今日的寿星公,自然全戏班子都依着他的心意。
中午他和他爹他妹子坐在一起吃了顿饭算是庆了生,然后刚吃完饭他便溜达出了门。下午师弟们还要练功,只有他一个因为生辰得了今明两天假。他也不好再叫师弟们出去玩了,即使他过生辰也不能荒废师弟们练功不是。
所以花麒上醉仙楼拎了两坛酒便出了城,等他到地方的时候,李栾已经在树下等他了。
那时正是春末夏初,树上的泡桐花还没落尽。
风一吹便簌簌的往下落着花粉,日子暖和的时候只觉得那花粉都被蒸熟了一般,齐刷刷的往花麒鼻孔里钻。
让他接二连三的打了好几个喷嚏。
花麒看到李栾就笑了,他拎了拎手里的两坛酒和他说自己明天不出戏,今晚他们不醉不归。
李栾看着花麒也笑了,他平日里不怎么笑,就算是花麒也难得在李栾脸上见几次笑。
他这一笑倒把花麒稀罕坏了,追着李栾就要摸人家的脸,说是今天非要研究研究冰山怎么开了花的。
最后他扑到李栾怀里还坏心眼的想要挠对方痒穴,最后花少班主身手不如人反倒是被人按倒在地上蹂躏了半天。
花麒笑的眼角都泛着花,最后只能直呼大侠饶命。
日暮的时候他俩把帐篷支了起来,篝火也燃了起来,花麒一边烤着兔子一边给李栾倒着酒。
多亏他明天不出戏,所以今天喝个天昏地暗也不误事。
他卯足了劲想把李栾喝倒,近些日子他领着李栾喝酒,总觉得这厮酒量上涨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