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次给药都弄很多,一小罐用不了两天就见底。
这天,沈持让在家办公,周季昂午休时间给他打电话说等会儿有人送药过来。
沈持让拿起笔记本从卧室转战到客厅,敲门声响起,他应了一句“来了”。
打开门,看见的人是他没想到的。
作者有话说:
害怕,老公你们说句话啊(? ? ?? )
我要去变性
手机对着脸照照,抬手将头发整理到耳后。张静也没想到沈持让这么快就来开门,愣愣地放下手,讪讪道:“好久不见。”
沈持让看见她还挺意外,他就没想过张静还能再联系他。
上次让周季昂生老大的气,现在都不敢请人进屋坐了。沈持让轻笑道:“也没多久。”
他问:“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前后不过几秒,张静又说有事,她说,“你不请我进去坐坐吗?就在这里说?”
“家里乱,”沈持让笑得温温和和,看着似乎很好说话,但他始终挡在门口,给出的回答也很直,“到楼下咖啡馆聊吧,你等我拿件外套。”
张静比沈持让小一个月,老家的教育资源很固定,一个镇上几代人差不多就在那几所学校里上学。
十八岁是个分水岭,有的考出去,有的辍学提前进入社会,张静就是前者。以前沈持让决定辍学得时候,她还哭过。
特别腼腆的一个人,为他不能继续读书这事儿还到他家劝说过冯秋月。沈持让成绩好,学校也让人来家里做过几次思想工作,但效果不大,最终他也没有去参加高考。
夏天满天星,漫山遍野的虫鸣声此起彼伏。沈持让在爸妈发脾气之前送张静回去,对方问他以后怎么办。
人与人之间久不见则淡,大概是发现以后没机会再见面,张静很突然地表白说喜欢他。
沈持让没说话。
离家还剩一小段路,大路敞亮,张家大门开着,张洪中夫妻俩正打着手电筒出门接人。
沈持让沉默一会儿,开口说:“回吧,我就送到这儿了。”
春天和大人上地里种花生,隔着两块土地就能碰个面。夏天帮着家里背水稻玉米,在半道休息,两人也总遇到一块儿。
小时候几乎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他们两家离得近,有时候上下学还能结个伴儿。年少时的心动让人动容,也特别朦胧。
沈持让很欣赏张静,和她相处觉得舒适。但人生各不同,从根上就不一样。
就到这儿吧。
那晚闷热的风和出了点汗而稍微汗湿后背的感觉似乎依然在。沈持让端起咖啡杯喝了一小口,苦得他微微蹙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