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怒声:“告诉他大女的名字干什么!”
霍莲低头看手中的剑,在剑身上看到了经常看到但从未在意的两个字。
九针。
他手指摩挲两字,再看七星。
七星看他一眼,转开了视线。
霍莲没有再说话抓着剑转身大步而去。
陈十指着喊:“那是我们墨门的剑!”
虽然是那姓洛的铸造的,承载着他们不能碰触的痛苦,虽然断了,但也不能被霍莲拿走啊!
他要追出去,被七星拉住。
“石头哥,让他拿走吧。”她说,“原本就是他缴获的,在他手里。”
陈十愤愤:“那现在也该抢回来了。”
七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石头哥,我现在好些了,我们回京城吧。”
回京城啊,陈十神情凝重,京城的情形如何了?皇帝到底会如何处置墨门?
……
……
京城的新鲜事屡见不鲜,前几日兵马官员半夜来回跑已经被忘记了,热气滚滚的茶棚里,坐着站着挤满了人,嘈杂喧闹一片。
“刘文昌那个案子啊,当年也是很大的一个案子。”
“你别问刘文昌是谁,是什么大人物,他不是个什么人物,但他死得很热闹!”
“当年我可是花了钱亲眼看过刘文昌自缢的地方,一看就很邪门,真是吓死人。”
“不是说是鬼杀人吗?
会仙楼还免费让大家吃了几天,就是要借用大家的阳气驱鬼。”
“原来是人杀的啊,好无趣啊。”
尽管很多人喊无趣,但对于很多外地初次进京的人还是听得津津有味,不停催问。
“那凶手是什么人?案子怎么判的?是不是要杀头?能看杀头了吗?”
听到催问,一个老者拍了拍桌子:“哪有那么快,这可是大理寺主审的大案子,而且是两案合并……”
这话再次勾起大家的好奇“怎么两案?”
“还有什么案子?”
老者捻须,带着几分小得意:“当然是刘文昌杀人案。”
这话让茶棚里再次掀起热闹“被杀的人竟然也是杀人者?”
老者又忙摆手“还未定论,还未定论,要审的。”
又说了更详细的“那个案子在济城,大理寺已经调案去了,到时候两案合一审核,出结果没那么快。”
这样啊,茶棚里议论纷纷。
站在外边的一行人裹了裹斗篷,听完了热闹,宛如意犹未尽地议论着牵着马继续赶路……“小姐,这样审的话,就是有前因,有后果。”孟溪长低声说,“以事实来断案定判,不会只论身份定生死。”
七星点点头。
陈十在旁哼了声:“前因又如何,死的那一家跟他无亲无故,论不到血亲复仇,死罪就算可免,活罪也难逃。”
七星道:“有罪当罚,也是应该的,滚地龙做这件事就是为了仁义,他有舍身成仁决心。”
她看向前方城池。
“只要不以墨徒身份定罪,对大家来说,就是个好结果。”
说罢握住缰绳催马,在一行人的簇拥下向城池而去。
城门前兵卫两列,看着进出城的人们,京城四门并不会严查,只看到可疑的,官府通缉文书上的要犯,或者携带重兵器的会被拦下,当看到这一行男女老少,兵卫们并没有理会,摆手让快速走过去。
“不要堵塞城门。”一个兵卫按照惯例维持秩序,说罢又跟旁边的兵卫低声,“真的假的?陆异之是被夏侯小姐杀的?不可能吧,不是什么墨徒吗?”
旁边另一个兵卫也点头跟着说:“还说陆异之是墨徒呢。”
先前说话的兵卫摆摆手:“大理寺没论这个,就查死因呢,现在是夏侯小姐直接上堂了,呈交了兵器,说了自己被绑架的过程,还带着大夫,大夫们作证她多日被喂药。”
兵卫们神情震惊“这怎么回事啊”
“怎么可能啊”
“陆异之这是对夏侯小姐余情未了所以要绑走?”
“什么啊,是不怀好心,要报复。”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