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月月初他回老宅,四月天的早晨微凉,草木盛着露水,后院祠堂传来诵经声,木鱼声,储老太太身形板正,神色十分诚然,嘴里念叨着什么。
储西烬听着诵经声,心中异常平静,仿佛能洗涤商业长上染的混浊,他走近伫立在原地。
原来梁筠筠跟储老太太多年所求的,从来不是坐等天降好运,所求的非常朴素,是平安健康。
“除了这个,那你自己呢?”贺年继续追问。
储西烬瞧着好笑,趁着红灯逗弄似的摸了摸贺年的下巴,音调降低:
“年宝,这么不设防,不怕我趁机提过分的要求欺负你?”
“那也不算欺负……”贺年不过脑就把话说了出来,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臊的耳垂要滴血,身体就要往车窗边撤离,却被储西烬快一步将人桎梏住,眼中带着明显地笑意:
“那你说说,不是欺负是什么?”
虽然隔着座椅,但两人脸挨的近,贺年渐渐觉得氧气缺失,他让这赤/裸/裸的问题问地害羞 ,急忙错开脸伏在储西烬肩头,却被人顺势含了下耳垂,过电般的感觉麻到脊背。
储西烬掌心揉着贺年的后颈,又捏住下巴强迫他转过头,在唇边吻了下:
“属于我自己的愿望,晚上回去再许还作数么?”
“作数的……”
绿灯亮了,储西烬继续发动车子,贺年摸着湿润的唇昏昏然,好半天才想起来今天发生的事情。
储西烬并不关心林舟河,还是叶舟河,他听完抓重点问:
“留联系方式了吗?”
”加了微信。”
储西烬觎着前面车牌,冷不丁道:“那他应该很感激你。”
贺年摇摇头认真解释说:“先生,我并不需要他感激我,只希望他能对得起他自己。”
他是真的出于对林舟河的同情,和关心,或许是相似的经历,又或许是林舟河不顾自身安危选择救下小女孩,如果善意必须要得到回报,那他的初衷就变了,变成了一种隐形交易。
储西烬自然欣赏贺年这般心境,但依旧说道:
“那就更不用留联系方式了。”
贺年彻底哑然,明白后胸口瞬间满满当当,原来先生在说天南,他闷头傻乎乎地跑去地北了。
贺年原本买了周天下午两点的机票回f市, 没想到睁开眼睛就已经一点半了,无论如何都赶不上。
身上还盖很薄的羊绒毛毯,翻身起来的瞬间, 大腿根微微抽搐,说不出的酸楚感让他跌回软枕上‘嘶’了声叫出声来。
只属于彼此的夜晚, 甚至模糊了时间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