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刚刚亲了一嘴,好不容易克制住压抑已久的兽性,怎么可以到此为止呢?
如果不是因为太喜欢梦心之了,前天晚上,他可能就被欲望给冲昏了头脑。
天知道,他这两天,每天健身七八个小时,就为了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不要想七想八。
世界这么大,男人这么多,像他这么洁身自好的,可真的没几个。
关键还有才华,关键长相气质俱佳,关键的关键,身材还好得不像话。
活脱脱的一个打着探照灯也找不到的好男人。
聂?探照灯?广义是个行动派。
梦心之说自己心情不好,他就直接把人给抱住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就要抱得紧一点,这样一来,心和心的距离,就能靠得更近一点,也更有可能实现情绪的传递。”
这一次,聂广义用的是自创的聂式逻辑,没有再从宣适那里各种学习。
聂广义的言语有多无厘头,这个拥抱就有多么给力——超级用力,以至于让人无法呼吸。
梦心之并不是很习惯来自聂广义的拥抱。
一开始,她整个人都是僵的。
等到稍微缓过来一点,发现聂广义比她还僵。
慢慢地也就放松了下来。
感受到梦心之的变化,聂广义也没有再那么用力地心贴心。
毕竟,他和梦心之两个人的有料程度不相上下,再怎么努力,还是会存在相当距离。
梦心之其实早就已经想明白了。
和聂广义这样脑回路的人在一起,如果动不动就要在细节上各种计较,那以后除非十天半个月才联系一次,否则她就没有可能拥有一整天的好心情。
明白归明白,适应起来,还是需要一些时间。
感受到梦心之情绪的变化,聂广义依依不舍地松开了史上最柔软的怀抱。
他不知道要怎么哄人,只能用自认为最温柔的语气开口:“我的宝贝女朋友为什么心情不好啊?快和我说说。”
“你能不能换个不要这么娘里娘气的称呼?”
“【我的宝贝女朋友】娘里娘气吗?那我叫你什么?”聂广义很愿意在这种事情上,通过提问,来快速提高自己的业务水平。
“你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了啊,或者和爸爸一样,叫我阿心。”
“那不行,我可不想和未来岳父大人同辈分,我的女孩,我叫你梦梦可好?”
“不好,能不能不要说话这么别扭,你叫【喂】,【那个谁】,都行。”
“我要真这么叫的话,是不是都看不太到明天早上的女朋友?”
“明天早上的我,你不管怎么叫,都一样看不到。”
“为什么啊?虽然只能睡客房,明天早上还是会一起吃早餐啊。”
“我打算睡到明天中午再起床。”
“因为你心情不好?快和男朋友说说怎么回事。”聂广义上赶着要把撕不掉的男朋友名牌绑到自己的身上。
跳过聂广义的语言风格,知道她心情不好,就直接大老远地从帝都赶过来,梦心之真要生他的气,其实也气不太起来。
她这会儿也需要有人聊一聊。
“我爸爸劝我和那个人和解。”梦心之开口道。
梦心之没有说的太明白,聂广义也知道在这种语境下的【那个人】,指代的是谁。
“啊?为什么?”聂广义倒是意外了。
站在他的角度,宗极和梦心之的生父之间的矛盾,才是最最不可调和的。
梦心之对【那个人】的态度,说到底,还是怕任何接触,都会让宗极心里不舒服。
“为了我的妈妈。”
“为了你的妈妈?是你妈想要财产分割补偿还是要干嘛?”
“不是,我爸爸是不希望我们的家事,变成受人关注的新闻。他怕影响到妈妈。”
“影响到梦兰女士?”聂广义一时搞不明白这里面的逻辑。
“对,爸爸怕妈妈因为陈年旧事被人指指点点。”
“陈年旧事?你妈妈有什么陈年旧事?”
“这个世界上有我,就是我妈妈的陈年旧事。”
“可是,你妈妈是受害者啊!”
“是这样没有错。但事情一旦发酵,我们确实也左右不了舆论的走向。而且,哪怕是作为受害者被关注,也不是爸爸和妈妈想要的。我们只是普普通通的人,想要过普普通通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