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节(1/2)

这样的融洽,在聂天勤的眼睛里看着,就只剩下了异常。

如果哥哥宗光因为没有血缘就能喜欢梦心之,那要这么枉顾伦理的话,这对父女也是没有血缘关系的。

女孩子都这么大了,还往爸爸身上腻歪,真的没事吗?

广义从七岁开始,就不这么往他身上歪了吧?

卧如弓,立如松,坐如钟这可都是老祖宗的智慧结晶,是广义从小就严格遵守的行为准则。

怎么到了女孩子身上,都二十多了,还能往爸爸身上蹭?

聂天勤心里酸的不行,偏偏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

因为观念刚刚受到挑战,他整个人都进入到了草木皆兵的状态,连带着觉得梦心之和宗极相处的画面都有些诡异。

“怎么了,聂教授,你是有哪里不舒服吗?”聂广义这会儿倒是难得的敏锐。

他绝对不会承认是因为根本插不进去梦心之父女的对话,才想着先和自己的爸爸说说话。

“没有没有,就是早上坐了飞机,这会儿还有点晕机。”聂天勤自然也不会把自己心里面的真实想法表露出来。

“聂教授,晕机和恐飞一样,是下了飞机就没事的。”

谁还没有个什么话都能聊的爸爸?

聂广义找回了一丢丢的存在感。

“大头,你又没有晕过机,你怎么知道下飞机就没事了?”聂天勤对聂广义使了个眼色,希望他能站到梦心之的旁边去,不要让那对父女就这么一直聊下去。

“为什么又叫我大头?”聂广义恼羞成怒以至于直接放飞自我:“没有晕过机,难道还没有恐过飞吗?不信你问问人姑娘,就知道我恐飞起来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聂广义完全没有接收到聂天勤的眼色。

聂天勤却对儿子的转移话题表示满意,他非常顺利地接过儿子抛过来的话题:“小梦姑娘,广义这小子恐飞起来,都干了什么事?”

梦心之好好地和爸爸聊着天,倒是没有想过,聂广义会在这样的时候把话题引到她的身上,并且还是那么尴尬的回忆。

某个成年哭包恐飞之后的所作所为,就算他自己不尴尬,梦心之都替他感到尴尬。

因为太过尴尬,不知道要怎么组织语言,梦心之倒是把挽着爸爸的那只手给放下了。

聂天勤在心里给儿子点了个赞。

儿子的爱情,还得是儿子自己来捍卫。

梦心之稍作思考,采用了一如既往尽量不让人尴尬的回答:“聂先生看了一封信,飞机差点返航备降。”

“大头!你该不会谎称说飞机上有恐吓信吧?这可不行,这是违法行为。”

“我的亲爹,我是看了你写给我的信,直接在飞机上哭。要不是人姑娘挺身而出,说是因为她和我提分手才导致我哭,我可能就因为妨碍飞行安全被安全员给请下飞机了。”

全盘否定

梦心之一直以为,聂广义会非常介意,让别人知道,当时发生在飞机上的情况。

就连爸爸,她都没有说得太细节。

主要是怕爸爸看到她手上的淤青会心疼,但也有一小部分的原因,是出于对聂广义隐私的保护。

倒是没有想过,聂广义竟然在今天这个样的情况下【自爆】。

梦心之抬头打量聂广义。

“姑娘可是有话和我说?”聂广义出声询问,“说起来,我还没有正式地感谢过姑娘,不知道姑娘等下要不要赏脸吃个饭?”

聂广义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不了,参观完我就和爸爸回去了。”梦心之拒绝了聂广义的提议。

“今天就回去?这么大老远跑过来就待一天?”

“嗯,我和哥哥约好了,晚上在家吃饭。”

“哥哥啊……”聂广义心情有点复杂,“现在的飞行员都这么闲了吗?”

聂广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

梦心之心道:【这还不是拜聂先生所赐吗?】

从小到大,那么多次的博物馆之旅,这一次,是梦心之最不自在的。

她有点搞不明白,聂广义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性格。

这个人,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像是一个迷。

会在找人关照她的同时又把她拉黑。

明明只是答应了来辽博,怎么就颠覆了她的生活。

她可以不管聂广义的表白。

毕竟,喜欢谁是她的自由。

被表白,不代表要和那个人在一起,这是很简单的道理。

可她却没有办法不理会宗光的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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