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猝不及防看着自己被正阳一把抱起,“你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正阳却说:“你这身子太长了,快用手抱住我的脖子。”
祁珩很无奈地感受着自己像个小孩一样被人打横抱在身前,有种再不抱紧他的脖子,随时都会从他手里滑脱,摔地上去的风险。犹豫了一会儿,祁珩终于双手环住了正阳的脖子,这下确实感觉好多了。
祁珩白玉管似的修长的手指在正阳的颈项处贴紧,他在正阳的怀里一颠一颠地往前移动,他和他的脸颊隔得那样近,近到他闻到了正阳呼出来的热热的气息。
祁珩感到一种莫名地踏实,他信任这个男人,于是手指扣得更紧,扣进正阳的肉里去。
正阳小心地把祁珩放进了车子的后排座位,让他侧身坐着,把左脚打横放在座位上,右腿自然下垂。然后钻进了驾驶座,发动车子,往最近的医院去了。
到了医院门口,正阳仍是抱着祁珩奔去一楼大厅。祁珩看着正阳一脸焦急,步履不停,心中着实有些感动,瞥见旁边有轮椅,便说:“那边有辆轮椅,让我下来吧。”
正阳看了一眼,抱着祁珩走到轮椅旁边,把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右脚着地,左脚不能用力。”
祁珩坐了轮椅,由正阳推着,挂了号,去急诊室候诊。
是一位年轻的男医生接诊,他问了一下基本情况,开了单子,让他们去照片。“拍完片子直接过来,拍片的情况会传到电脑上。”
祁珩点了点头,“好。谢谢医生。”
正阳便陪着祁珩去拍片,然后再回来。
骨科医生通过电脑查看祁珩的脚伤情况,发现有一条骨裂,“情况不算太坏。可以不用做内固定,打个石膏,三个月不要下地。如果再摔伤,那就肯定要做内固定了。到时候要切开皮肤,然后缝合,等到骨头长好了,再把皮肤切开,取出内固定,很麻烦的,而且内固定和血肉长在一起,会很痛。家属还是要引起重视啊。”说着,医生特意看了正阳一眼。
正阳忙道:“好的,医生。一定会重视的。”
祁珩知道自己伤得不算太重,也不用动手术,好歹算是不幸中的万幸吧,便舒了一口气。
这人怎么回事?他干嘛默认自己是我的家属啊。
医生给祁珩打了石膏,配了一副拐杖,祁珩坚持当天就回家。于是正阳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开车送祁珩回去。
路上,仍旧坐在后座的祁珩肚子咕咕叫唤了起来,车里很安静,因此两人都听得清楚明白,祁珩一时觉得有些尴尬,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
正阳听了,这才想起来,他们还没吃午饭。“家里冰箱有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