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色苍白,吓得不轻。
那个男人一倒下,就看到他背后的白彦霖一脸狠厉狰狞地给他补刀。
白彦霖抓起那个男的头发,让那个男人以一种扭曲的跪姿面向我,他那双已经瞳孔散开的眼睛正诡异地盯着我。
划拉一刀,就干脆利落地给他抹了脖子,动脉血噗呲噗呲一下喷溅老远,喷得我从头到脚都是血。
我瞬间脑袋疼得要爆炸,头晕目眩,很快就陷入了幻觉,一切又回到了那一个晚上,血,漫天飞舞的都是血,地上蔓延的都是血水,我浑身颤抖起来,无休无止的耳鸣,眼前开始发黑。
弟弟,妈妈,爸爸,都死了,就差我一个,所有家人都惨死在家门口。
妈妈被捅烂了肚子,十岁的弟弟被摔坏了,爸爸。。。爸爸伤势最重,半边脑袋都没了,脸也变形了,还挣扎着让我快走。
我只不过是贪玩,留在按摩店看了一天的电视剧,却万万没想到,此后,那条回家的路就成了恶魔给我编织的无穷无尽的梦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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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乐!郝乐!快醒醒!”白彦霖拼命地摇着女人的身体,企图把女人唤醒。
女人好像陷入了休克,光喊显然没用。
后背的伤足够深,那撕裂的疼痛感让打拼了这么多年的他第一次忍受不了,他勉强伸手摸了一把后背,新鲜的血液一直不断地涌出来,都没办法形成血痂。
白彦霖听到了脚步声,这次不只一个人,他们必须要找个地方躲起来。
他忍着痛抱着女人躲进了一个废弃仓库,把她的头枕在自己的腿上。
仓库很黑,他几乎看不清楚女人的脸,用手探了探她的鼻息,不是特别稳但是还会自主呼吸,幸好没事。
血在大量流失,伤口也严重感染,他感觉这一次可能真的会死,他看不见女人的脸,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摸她的五官。
他再也坚持不住了,不一会就合上了眼睛。
仓库里的两个人都昏昏沉沉,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