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出来的时候,害怕地心跳加速,就怕激怒他或者他又穷追不舍,原来只要再风骚再主动一点,就可以摆脱他了,早说嘛,我上次就该这样做了。
笑死了,还和我说什么“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还好他没有追上来,真是烦死了。
不对,他刚刚叫我什么“郝乐”?他怎么会知道我的本名?那。。。他会不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我没有打车,一路忧心忡忡地走回了家,身上的冷汗反反复复的经历湿了又干,干了又湿的过程。
应该不会吧,除了我,所有知情者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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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姓白的再也没有来找我了,在一个下雨天我拿着零食坐在地毯上百无聊赖地看电影。
看着连绵不断的小雨,听着电影里悬疑音效,我脑袋里闪现出的都是那天夜里的闪电和暴雨,还有无穷无尽的红的血液,我用手捂住伤口,我的眼泪掉下来速度,比不上血液喷涌而出的速度,
那天夜里我被无边无际的红色给浸泡着,那夜过后,我突然间发现我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没有了。
为了忘记曾经最快乐的那十六年,为了忘记终将要变得破碎的梦境,我变得越来越没心没肺。
有人说我不懂得爱,只爱钱。
对,他说的没错,我就是爱钱,某种程度上,钱可以是我的命。
为了饱餐一顿,十七岁的我和一群流浪汉在街头抢厨余垃圾;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雪,我差点冻死在街头;为了能有住的地方,路上随便一个陌生人就能把我牵回家
那几年我活的生不如死,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更不知道什么是自尊,没有自尊的人的心都是先腐烂然后再被挖空的,被掏空的心怎么捂都捂不热,又哪里来的爱?
我很多次想下定决心远远逃离我本来生活的世界,但不知道怎么就兜兜转又回到了原点,好奇怪,我的生活就好像是个黑色的怪圈,是个无尽的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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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最烦恼的事就是钱变得不好挣了,有些人只想着揩油却不想花钱,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白嫖了。
不过,最致命的还是扫黄大队开始频繁出入我所在的酒吧,我没办法再赚外快了。
我看着存折里之前攒下来的积蓄,我仔细算了算,最后决定转行开一个甜品店。
我的甜品店很快就开始建了,就在c区还算繁华的地带,我每天都在早上看一眼我的店,一点一点从水泥到砖块再到钢筋混凝土,我全程都有拍照记录留念。
过了两个月,终于建好了,装修也差不多结束了,我早在半个月前就辞去了陪酒的工作,专心学习甜品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