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处大平层自然也有顾春风的衣服。
只不过原本他的卧室，成了现在钟意的。
洗过澡的顾春风换了家居服，打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落下来，凌乱又随意。
低头关门的时候，额前的发落下来，有些遮挡眼睛，顾春风下意识抬手把头发往后面捋了捋。
哇哦。
捕捉到这一幕的钟意在心底吹了声口哨。
明明是他的天菜，偏偏每天都只能看不能吃。
“顾总，咳咳……我忽然又好难受啊，咳咳。”
钟意眉毛不舒服的拧着，脸色似乎比之前还要苍白，近乎透明。眼尾的绯红在剧烈咳嗽后变成殷红，点缀在漂亮的杏眼后，仿佛摄人心魄的妖物。
又像纤细的，几乎要被折断的花。
在风雨飘摇中摆动，随时凋零成泥。
顾春风快步走上前，把人揽在怀里，大手温柔的轻抚着他的后背。
“没事的。”
他不会让钟意有事。
钟意更虚弱了，恹恹的歪在顾春风怀里。
“我感觉我快死了。”
“钟意，不要胡说。”
顾春风声音沉了几分，双眼像幽深的寒潭，沉淀着细碎冰凌。眉头也皱着，眼尾带着怒意。
如果钟意能看到顾春风的表情，肯定不会继续浪。
但可惜，他看不到。
“反正都这样了，不如就为我的人生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顾总，我们doi吧。”
钟意仰头，这才看清顾春风几乎沉到太平洋去的表情，心里咯噔了下。
糟，玩儿过头了。
“啊，我……”
“好玩儿吗？”
顾春风眸光沉沉的盯着钟意，看的他心里直发毛。
浪过头了，他会挨打吗？
几乎在钟意这么想的下一秒，他就被顾春风利落的翻了个身。
“你……你要干嘛？”
顾春风沉默不语，在钟意忐忑到极点时，刷的一下扒掉他的裤子。
啪！
“顾总！”
就算……就算他真的浪过头，也不至于被打屁股吧。
又不是小孩子。
啪！
又一下。
钟意羞的满脸艳色，挣扎着要起来。
“动一下我多打一巴掌。”
话音落地，又是一声啪。
长这么大，钟意还是第一次被打屁股。
除了羞耻还是羞耻。
整个人都是懵的，直到被穿好裤子翻过身，他都还没反应过来。
杏眼里泪花闪烁，眼神似哀怨又似恼恨，好像还带着委屈、不甘。
“钟意，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顾春风语气里充满了警告。
钟意忍着羞耻，乖乖点头。
他怕了，但也仅限于这一刻，这一秒。
活到老，浪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