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节(2/2)

短节目排在了第二位。

黎楠还没什么感觉,谢泽之想皱了皱眉,和两人汇合的丁建国也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

在损失了一个联合旋转分数之后,他们两之间的分差也只有两分多一点。

要是黎楠没有clean这场短节目,或者他的表现没有这么完美,是不是还得被安德烈压一头?

即使领先了这两分,也不见得就有优势,自由滑的变数实在是太多了。

看来之前在大奖赛上使用的对策,还是得继续用下去了。

丁建国觉得自己的心情沉甸甸的,像是在心脏上压了一块石头,非常不得劲。

此外,除了黎楠以短节目第一的分数进入自由滑,孙琦钧和江子林分别以第十、第十九进入了自由滑。

他们两人的位次不算高,想要争取奖牌有点困难,华国队男单的希望还是全部压在了黎楠身上。

男单短节目结束,下午就是短道速滑男子一千米的预决赛,袁嘉阳即将比赛,因为有袁嘉阳在他比赛前那一嗓子,黎楠摩拳擦掌要报复回去,可惜他没有提前料到袁嘉阳有这么一手,根本没来得及准备什么。

就在袁嘉阳喜滋滋地以为这一次他终于赢了黎楠后,就在观众席上看见了黎楠的身影。

不……不能说是黎楠的身影,因为这家伙包的严严实实的,不是熟悉的人根本看不出是他。

他带着口罩围着围巾头顶还带着一个鸭舌帽。

就这样他还不够,羽绒服里面穿着一个连帽衫,他把连帽衫的帽子扣在鸭舌帽上,整一个全副武装。

袁嘉阳原先还没看出那是黎楠呢,直到黎楠拿出了一个喇叭,是的,那种电子喇叭,通常会出现在菜市场的那种喇叭——

“蟑螂药,不要九十九,也不要九块九,滴——”

黎楠连忙关掉了那一条录播,转成了扩音模式,“嘉阳嘉阳,天下第一!嘉阳嘉阳,勇往直前!”

周围的观众都瞠目结舌地看向他,附近几个工作人员立刻反应了过来,朝他靠近,黎楠有所察觉,赶在被捉住之前,又吼了一声:“东风吹,战鼓擂,我们嘉阳怕过谁!”

“冲鸭,袁嘉阳,爸爸爱你!”

还没上场正在检录的袁嘉阳:……

嘶,原来社死是这种感觉吗?

黎楠这偷渡喇叭进赛场的行为很快就被捉住了,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不能带喇叭进来,但显然黎楠的这一个喇叭干扰到了别人的正常观赛体验,还是被工作人员给没收了。

还是丁建国去把黎楠给领回来的。

黎楠和袁嘉阳这两人一个上午一个下午的隔空喊话,立刻传遍了社交媒体,引来了无数冰迷的哈哈哈哈。

还有一小部分人吐槽:黎楠你明天就要决赛了,还敢在这里皮,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明天的比赛啊!

黎楠担心什么?黎楠啥都不担心,黎楠还玩得很开心。

就是他又被丁建国拎着耳朵教训了一顿。

说起来,他好像从成年后就很少被丁建国给教训了,久违的挨骂,还挺怀念的。

自由滑的比赛在第二天,国家队的教练们一个个都严肃着一张脸,唯独黎楠乐呵呵的,丝毫没有一点紧张。

他一早醒来的时候,还捏着个鸡蛋蹲在楼道上看底下的外国选手吵架,一边剥一边看热闹,让丁建国在整个自助餐厅到处找,急的嘴上都燎泡了。

等到黎楠看完热闹溜达地回去,就发现一群教练在找他,其中还有一个被丁建国强行拉上的谢泽之。

“你上哪里去了?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半天?出门也不知道带个手机,把手机丢在自助餐厅的桌面上人就不见了,你也不怕搞丢了?”丁建国没好气地给了黎楠一巴掌。

黎楠很是无辜:“我刚刚去凑热闹了啊。”

“你怎么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丁建国气得直瞪他,“看热闹看热闹,看什么热闹比你自己的比赛还重要!”

黎楠眨巴了一下眼睛:“我站楼道那边听人家吵架呢,就那个,前两天在练习场上被撞到的那个韩国女单,金爱花吧,她的教练和那个德国双人滑的教练大清早就在那边吵架,差一点就打起来了。”

“不过最后被路过的工作人员制止了。”黎楠有些唏嘘,“我还以为在冬奥会上能看见真人pk呢,讲真,我觉得德国那教练能赢,他肚子大,一看吨位就不小,一个泰山压顶估计就把韩国那教练给压倒了。”

丁建国被黎楠的话吸引了三秒的注意力:“真的?你看到那韩国教练和德国教练打起来了?都打起来了,是不是那金爱花真的得退赛了?”

黎楠摊手,“这我哪知道啊?”

“你不是去看人吵架了吗?你看人吵架他们没提到这事吗?”

黎楠更加无辜了:“我听不懂啊,一个说的德语一个说的韩语,中间夹了几句口音那么重的英语,吵架跟打机关枪一样,我能听懂什么啊?”

他摊手:“我就当看动作电影去了,可惜最后没真打起来。”

“不过我听他们那语气,骂得铁定脏,不然语言不通怎么可能越吵越激烈!”

“确实语言不通还能骂起来,那一定是因为事情比较严重。”丁建国摸下巴:“这么看来,那个金爱花十有八九是要退赛了,那王敏慧的机会更大了一点啊。”

黎楠连连点头,同时慢慢地挪呀挪,挪到了谢泽之的身后。

谢泽之是目睹了黎楠把丁建国唬得团团转的全过程,不禁有些无语:刚刚丁建国还那么生气呢,这一个八卦就把人给转移了注意力,要不要这么好哄啊?

黎楠对着谢泽之做了个鬼脸,谢泽之伸手揉了揉黎楠的头发。

等丁建国反应过来,黎楠早就带着谢泽之跑了老远了。

丁建国笑骂了一句:“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