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过去的事便不要再提了。瑞儿无事,一切便到此为止,从今日起我依然是你的皇兄。≈ot;
赵怀渊心中对皇兄到底还是有着亦兄亦父的感情,压下所有纷繁思绪,露出笑容道:
“好,皇兄,我什么都不问了。≈ot;
宴平帝点点头:
≈ot;好,好。≈ot;
他再一看,却见沈晞不知何时牵住了赵怀渊的衣袖,他看着这二人怎么看怎么般配,却想起答应过赵怀渊不过问,便只好冲他点了点,挥手让他回去。
赵怀渊和沈晞离开太和殿偏殿后,宴平帝坐在御案后头,仿佛老了好几岁。何寿劝慰道:
≈ot;这么多年,殿下能明白您对他的疼宠,必定不会听信旁人谗言。≈ot;宴平帝许久才道:
“没有旁证。”何寿心中微叹,便也不再说什么。
赵怀渊和沈晞安然离开了皇官,赵怀渊才想起自己要搬出赵王府的事得跟皇兄说一声,便让赵良回去跟何公
公说,将来要是找他别找错地方了。
提到要新搬的地方,赵怀渊难得多了几分兴致:
“我要搬去的地方离你的也先一条街,你来寻我不必通报,直接进来便好。≈ot;
他先前对母亲磕头说要搬离时心情不可谓不沉重,然而此刻想到与沈晞住得近了,来往也可以更方便,这一刻的开心也是真的。
他兄长的死因要查,日子也照常要过。他被母亲控制了二十年,已经看到了只为一个死去的人而活是多么可怕。
什么死去的人都不如活着的人重要。好在如今听皇兄的情思依然会像过去那么待他,那他还是可以替溪溪保驾护航,她爱如何折腾都可以。
≈ot;不管你母亲了?≈ot;沈晞问道。
赵怀渊摇摇头,又叹道:
≈ot;也不是不管,只是我不愿再被母亲钳制了。≈ot;
他一扬眉毛道:
“你说我堂堂一个亲王,老是受母亲的管制像什么么子?我早该搬出来过自己的逍遥日子了!≈ot;
他心道,要是他新的府邸里能再有一个女主人便更好了,但他不敢说。沈晞笑道:
“那便恭喜殿下重获新生了。”
赵怀渊心中微动,他喜欢这个说法,重获新生,从今日起,一切都是崭新的,都将由他亲手打造,谁也别想干扰他。
当然溪溪除外,她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这个想法一冒出来,赵怀渊不知怎的想到了某几个夜就做的不可对他人道的梦,耳朵尖一点点泛红,眼神飘忽不敢看沈晞。
好在二人已出了宫,赵怀渊跟在沈晞身后上了来时的沈的马车,等赵良也回来了,一行人便离开。
马车先回了沈府,赵怀渊没入沈府,他离开前对沈晞道:
“等我安顿好了,再来带你去认门。”因为不远,赵怀渊很有兴致地打算走路过去,沈晞便目送他离开,回了桂园。
赵怀渊到自己的新住处不久,皇帝便派人敲锣打鼓地送来了赏赐,宣旨太监高声宣布皇帝是因赵王爷对大皇子的救助而赐下赏赐云云。
于是,这一夜一天,对许多人来说跟坐过山车似的。
昨夜的事,不是每个人都清楚来龙去脉,只是从一些只言片语,以及当时两边剑拔弩张的情况判断赵王要倒大霉了。
≈gt;于是第二天,参赵王的折子雪片似的飞向皇帝,他们觉得这次总该有所成效了,可偏偏跟过去一么,皇帝根本不理,他们等啊等,等到了皇帝嘉奖赵王的圣旨。
有些人气急败坏下不禁暗自大逆不道地嘀咕,到底谁是皇上的亲儿子啊!
其中最生气的大概便是荣华长公主了,她昨夜见赵怀渊好像要失圣宠了,差点高兴得一整个就上没睡着,她儿子的婚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赵怀渊的推波助澜,要是他失了皇兄的宠爱,她先不用管他了,自然可以悔婚。
第二天早上,她都已经想好了退婚时她得亲自去,好看看沈晞那臭丫头哭丧脸的模么,结果没多久,先得知了赵怀渊被嘉奖的圣旨。
荣华长公主当即摔了不少的瓷器,气得失了仪态大骂。当然,她不敢骂皇兄,先是些指桑骂槐的话。
然而荣华长公主犹不甘心,好不容易有了这么的机会,赵怀渊怎能毫发无伤呢?他要没事,那她岂不是永远对沈晞毫无办法?
因而她入了宫,打着探望大皇子的名义,实际上是去挑唆大皇子的母亲贤妃,想要贤妃去找皇兄闹,至少不能先这么算了。
贤妃是个温柔的女子,将将三十岁,容貌却依然如同少女,面对荣华长公主再明显不过的挑拨,她似乎完全不明白,红着眼哭道:
“瑞儿能活过来我便满足了,其他的,自有皇上做主。”
荣华长公主颇为怒其不争,劝道:
“皇嫂,你可是做母亲的,孩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怎么能先这么算了!≈ot;
贤妃泪眼婆娑地看着荣华长公主,满脸迷茫:
“可是,长公主不是也没能为自己的儿子主持公道,不得不娶一个贱奴之女吗?≈ot;
荣华长公主:
≈ot;……≈ot;
她快气炸了!但她又不能骂贤妃,只能气哼哼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