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斯桓情难自已地凑过去,小心翼翼地吻住微微颤抖的眼睑,吻过鼻尖,吻掉湿热的泪痕,吻住微凉的唇。
许云渺反而霸道起来,一抬下颚便伸出舌头去撬开荀斯桓的齿关,主动出击,侵略剐蹭,像泄愤一般。
唇齿旋即纠缠了起来,房间安静了,空气燥热了,只余急促喘息,直到,铺得一丝不苟的床单被压出张牙舞爪的皱褶。
茉莉花香放肆,气味清澈又嚣张,迅速充斥了空置许久的卧室。
身体和心情都释然之后,疲惫袭来,时隔许久,双人床终于发挥了本该有的作用。
许云渺又蜷成了许小猫,荀斯桓从背后圈抱着他,两人镶嵌在一起,严丝合缝的,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关了灯,都是累却不想睡,还有很多话要讲,比如,让荀斯桓再亲口说一次他编织的注定会让许云渺投身的罗网。
——许云渺其实只昏睡了半年多。
只是因为丢了的记忆中,也包含了他和荀斯桓一起创立云寰的那四年,所以大家合计着,干脆骗他说他睡了四年多。
现在回头细想,确实不太合理——睡了四年,肌肉都该萎缩得不像话了,怎么可能康复训练一年多就恢复常人呢?
“为什么我病好了,你也不告诉我真相?”许云渺果然疑惑,“虽然听到了还是会震惊,但我也没那么脆弱。”
荀斯桓长长叹了口气,热气拂过许云渺耳根,无奈坦白:“因为你车祸前,我们差点就分手了。”
许云渺听罢果然僵了一下,在荀斯桓怀中转了一百八十度,惊讶地看着荀斯桓,眼眸映了窗外的月光,亮亮的。
荀斯桓盯着那双眼睛,发现对着那星星一样的眼睛,他没法再隐瞒,干脆把那时的事都如实说了,除了他难以启齿的细节。
说罢,见许云渺没吭气,他又诚恳道:“我承认我作弊了。我不想你记起那些不愉快的时光,还有那些畜生事。”
“哪些畜生事?”许云渺抓偏了重点,“凶我,怀疑我出轨,对我冷言冷语,冷战不回家,还有别的么?”
“又不是什么好事,问那么具体干嘛?”荀斯桓顾左右而言他。
“当然要具体一点。”许云渺在暗里捧住荀斯桓的脸,“不然我怎么判断该不该接受你的道歉?”
“非要听?”
“必须听。”
荀斯桓拿他没办法,只能说:“你那时之所以会气得离家出走,去爸妈那儿住,是因为……”
“我把你按在沙发上弄哭了,你求我不要总从后面,你说想让我看着你的眼睛,我不理你,还打了你几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