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意定监护的直观效果是,如果被监护人丧失了民事行为能力(比如变植物人了),意定监护人有权为被监护人的利益而代表他行事。
高冷的他
在荀斯桓心底深处藏着一个秘密,他觉得,甚至连失忆前的许云渺都不知道——他时常觉得自己配不上许云渺。
即便他现在事业有成,身家近亿,在法律圈子里混得风生水起,这种自我怀疑从未彻底被打消过。
要说为什么,也许因为在他看来,许云渺是近乎完美的,屏除相貌、学识、家世等一切外在条件和修饰,亦是如此。
因为,许云渺拥有他永远学不会也养不成的最富足、自在、深刻且善良的灵魂。
第一次听到“许云渺”这个自带仙气的名字是在大一开学前的军训。
那会儿家里人人逼迫他读商科,未来好做他兄长的左膀右臂,荀斯桓赌着气,瞒着所有人填报了h大的法学院。
虽然他因此牺牲了高出分数线好大一截的高考分,也因此挨了两顿打,但看全家人因他的叛逆而不爽,荀斯桓就觉得很爽。
因此,他走在h大校园里时总不自觉地趾高气扬,心里的潜台词是,和你们这些小菜鸡不同,我可是纡尊降贵来这儿的。
事实也是如此,荀斯桓要颜有颜,要身材有身材,聪明且会社交,自带公子哥儿贵气,还没开学就是新生里的风云人物了。
h大是所综合大学,理工科更强,法学院又是本就势弱的社会科学类里的小众专业,偌大的学校,才勉强凑齐两个班。
军训时两个班队列挨着,成天碰面,时不时还要联谊斗歌,军训不久,荀斯桓已凭借过人的社交能力认识了两个班的八成人。
和所有法学院一样,h大的法学院也是以女孩儿为主力,男孩儿是稀缺资源。
按前辈们的说法,若是在h大法学院读四年书,毕业时还没谈过一场恋爱,只能说明你是真的不太行。
也因为这潜规则,饶是烈日把愣头青们晒得冒了烟,也没男生愿意趁休息去树荫下躲着,都怕在女同学跟前失了男子气概。
有一个人不一样,一个瘦高苍白的男孩,神情时常比荀斯桓更孤傲,全然不在意大家怪异的目光,一找到机会就往树下躲,简直比女生们更怕太阳。
那时,荀斯桓还不知道这个白得发光的男孩儿叫许云渺,只不太礼貌地随大流,和别的男生一样私下叫他“小白脸”。
“荀哥,中午一起去食堂?”
“好。”荀斯桓心不在焉回答,甚至没注意是谁在和他说话,只怪小白脸白得太亮了,很难不吸引他的注意力。
可太关注就不符合他的人设了,他便把目光虚虚投向远方,只留余光在树荫下,可觑了一会儿发现,对方好像也在看他。
“荀哥,小白脸老在看你哎!不过,女生们也是奇怪,这文文弱弱的,哪里帅了。校草投票居然把咱荀哥都比下去了。”
“什么投票?”荀斯桓微不可闻地皱了一下眉,语气似是不在意,实则倏地腾起一腔不爽,他向来不允许自己不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