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惠平到滨市,开车大约四个小时。
这是赖令瑜第六次因为腿心的刺痛调整姿势。
“哥,走多久了。”
蒋盛晨从后视镜扫她一眼,“二十分钟。”
“才二十分钟……”赖令瑜叹口气,揉着酸痛的腰躺下。
她还要忍着腿心的不适在车上呆叁个多小时。
“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赖令瑜背对蒋盛晨闭上眼,“对了,跟踪狂你们有线索了吗?”
好像自从医院接到岳鹰的电话后,她就没听过关于这事儿的消息了。
“那天岳鹰问我有没有同事住在附近……”她转身透过后视镜捕捉到了蒋盛晨闪躲的目光,“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啊?难道那个跟踪狂是园里的人?”
赖令瑜已经猜得七七八八了。
“也不是瞒你……怕你知道是身边的人会不开心。”蒋盛晨挠挠鼻子,“好像叫李盛?”
“李盛?”
如果硬让她在幼儿园男教师中选一个可能是跟踪狂的,李盛绝对是最不可能的那个。
“你们确定没弄错吗?”
“怎么跟你们园长一个反应。事实证明就是他,我们在他住处找到了你的照片。”他单手比划一下,“照片迭起来厚度有这么高。老邢那脸黑得跟……”
蒋盛晨扇了下嘴,做个拉链封嘴的动作。
赖令瑜没有在意刚刚出现的名字,一心在思考为什么会是李盛,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如果抓到了,我想见见他。”
“那种人你见他做什么?”
“你们不了解他。”
闻着窗外飘进来的淡淡青草香,她想起同样是这样的夏天。
那个朴实憨厚的男人,为了救下偷跑出来淘气的孩子,被钢筋刺穿手臂的场景。
后来怎么样呢?那个孩子吓坏了,他的父母没有道谢,甚至怀疑他拐走了孩子。
即便这样,他仍旧腼腆地挠挠头,说没关系。
她不相信也不明白这样的人会做出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