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1/2)

见到那人必然是惊喜的,但盛闵行身边还有其他人。应该是在谈工作,他想,谈完了工作应该会来找他的。

事先没告诉自己,也应当是想创造惊喜。

他嘴角微微上翘,可惜惊喜被他提前知道了。

他懂得分寸,在盛闵行忙正事时不会贸然上前打扰。

他也不刻意打探他们谈论的具体内容。

可其中有一人像对盛闵行敌意很大,扯着领子怼到盛闵行耳旁大声嚷嚷,又像在喝多了发酒疯。

声音很大,大到周围其他人都频频回望,大到他隔着十几米都能听清说的什么。

……

一句话说不全,张覃打着嗝,分了好几句来说。

他问盛闵行:“最近是不是找了个新的啊?像不像之前那个?”

又拍着盛闵行肩膀,口齿不清道,“还是又换了新口味?”

盛闵行闭口不言,想等他疯完再收拾烂摊子。没当场甩手走人是还顾及着当年的一点同学情,张覃太不识好歹。

张覃:“我还记得你以前喝醉了酒,抱着宿舍的床柱子喊‘阿度’呢……”

“对了!”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咋咋呼呼道,“你之前不是公开过一个吗,是挺像那位的吧?”

张覃真有点疯了,“‘阿度’要是知道你旧情难却该有多感动……”

盛闵行听到“阿度”二字时脸都绿了。

张覃却把他这点尴尬难堪当作情深难许,眯着眼又开启新一轮分析。

沈渡津很难言明那时的感觉,这话像是数九天的一盆冷水,顺着头顶倾盆而下,瞬间浇灭他所有见到盛闵行的欢喜。

像是不断有钢针钻进骨缝,细密的疼痛从里钻出,钢针又化为活生生的嗜血虫,顺着血液啃食全身。

原来那人不是对盛闵行敌意大,是在编排他。

原来盛闵行对他旧情难却。

原来盛闵行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盛闵行恐怕会对这番旁人的酒后乱语好一通解释,可他大概是相信不了了。

很多人都提醒过他的,“孤鹰”包间里那些人有意无意的调笑,复缙曾经让人捉摸不透的话语,郑达好奇打量的神色,连现在这个异国他乡不认识的人都对此事有所知晓,还有陈瀚每每面对他时有些僵硬的脸色……过往只是他刻意忽略了而已。

一个被所有人熟知的,几乎要贯穿生命前半程的人是能说忘就忘的吗?

大概他也可以尝试悦纳自己,左右不过也都是他,“齐度”和“沈渡津”有那么重要吗?

答案是不重要。可前提是他知晓实情。

他感谢有人喜欢自己很多年,可他接受不了所有有预谋的欺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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