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2/2)

这种玩笑他们常开。

牧如泓看上去和往常也没什么不同。

燕知当时松了口气。

如今才想起来,书房就在牧长觉卧室的正下面。

燕知的脸慢慢烧了起来,好像身体又在起高热。

他首先将这种感觉分析为羞耻。

但哪怕时至今日,燕知不认为自己有错。

哪怕在最痛苦的时候,他也没有一天觉得自己爱牧长觉是错。

他只是想起来牧长觉。

他们重见之后就只真正有过一次,也是燕知印象中牧长觉唯一的一次不克制。

从前他总是说他还是孩子,说他还在长身体。

“我成年了!”燕知愤愤不平,“我到八十岁你也觉得我是孩子。”

某种程度上牧长觉是对的。

燕知那时候就是个孩子。

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但二十八总不是孩子了。

燕知皱着眉压抑心里的欲望。

他分析了很多遍仍然不能相信。

在这种时候,他的身体居然比他的大脑记得得更多。

他咬着牙。

牧长觉就在他楼下。

就像是牧如泓当时在他俩楼下。

何况学校公寓的地板不可能跟牧家的别墅比。

他可能哼一声就会被牧长觉听见。

“牧长觉。”燕知在心里默念。

他极力克制着解开衬衫最上面的扣子,把嗓子里的呜咽压下去。

“燕老师。”牧长觉最不该在这个时候响应,“开门。”

燕知平复了几秒,披上沙发边的毯子,把门拉开一条缝,“什么事?”

牧长觉看着他潮红的脸蛋,伸手要摸他的额头,“不舒服吗?”

他的手指带着让燕知敏感的气息,几乎让他打了个寒颤。

燕知微微向一侧躲开,“没事儿,你早点休息。”

牧长觉的眼睛慢慢眯起来,看了他一会儿,“你在忙什么呢?”

这种时候燕知只庆幸世界上没有读心术这种东西,让牧长觉听见自己心里那些不堪入目和难以启齿。

他抿了下嘴唇,“没忙。”

牧长觉深以为然地点头,“我刚才好像听见了你喊我,上来看看,以免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