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活吗?”
傻寸浑身颤抖,疯狂点头!
他听出来,是姜曜,是姜曜找来了!
“那你不要喊哦,不然——”
锋利的刀尖划破颈部皮肤,鲜红的血液立刻洇出一条赤线,尖锐的疼痛直奔男人大脑皮层,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傻寸忍住没尿,保全了身为男人的最后尊严。
姜曜将人甩在墙面上,左手稳稳持刀,继续在颤抖如筛糠的男人身上游走,划出更多的血痕。
傻寸真的不敢随意发出任何一个音节,呼痛也不敢,硬挨着等她发话。
刀尖移上粗犷的脸,走势蜿蜒,写完一个字母后跳过鼻梁,在另一边脸颊留下第二个字母。
姜曜好像一点都不着急,慢条斯理地做她的“手工活”,直到两个字母都尽善尽美。
在这个过程中,傻寸的身体和灵魂都到了崩溃的边缘,即将倾塌时,姜曜松开他了。
“告诉我,徐行在哪儿啊?”
咕咚。
傻寸吞了吞口水,仿佛真傻了,露出讨好的笑容,脸上的伤口崩开也不觉疼痛。
“我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只知道为了减少风险,他不会离他的‘家’太远。”
“他‘家’在哪儿?”
“具体在哪里我也不清楚,但可以确定在人民广场附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你放过我吧……”傻寸低声哀求,“我是有对你下黑手的想法,但那是出团队立场,也还没来得及对你做任何事……”
他几乎要匍匐在姜曜脚边,宛如一只摇尾乞怜的狗。
姜曜居高临下俯视他,眼神中有嘲讽,有不屑,还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怜悯。
“好吧。”姜曜说,“看在你不要脸的份上,这次我就放过你了。”
无主权亲密关系(4)已替换、感情进度1
大耳朵小狗一路走一路嗅, 一会儿撒丫子往小巷子里钻,一会儿又往人群里挤,惹来一阵哎呀声。
遛到一条巷口时, 小狗先是呜了一声, 就在巷口打起转来。
“在里面?”傅醒扯了扯狗绳,喃喃自语。
或许是猎狐犬的血统使然, 这不到小腿肚高的小狗异常敏锐, 之前几次停留都有所发现。
巷子很窄,这边人烟稀少,路灯似乎也间隔遥远起来,巷子深处找不到光,一片漆黑。
小狗贴着墙根一路闻过去,跑得越来越快。
这么不沉稳的表现是之前没有过的。
傅醒想了想, 没有打开手电筒, 脚步抬高跟着狗子无声靠近。
融入黑暗后, 前方的路只剩下一个极为模糊的影子,越走越深, 越走越静。
忽然, 一道轻微的呻吟从黑暗中突出重围, 让一人一狗同时停下脚步。
狗子探出去的前爪停在半空中好一会儿,还想不明白为什么在本该出现自己主人的位置,占据它的却是另一个气息截然不同的人。
傅醒听到男人的声音时就知道这次又扑空了, 但肯定也不会白来,一个可能和姜曜“打过交道”的人绝对能够带来关键性的信息。
打开手电筒, 微微发黄的光线对准半坐在地上的男人, 照出满头满脸的血。
在黑暗中待了好一会儿, 忽然被刺眼光线笼罩的男人伸手挡了挡光, 呆滞的眼睛眯起,好不容易看清来人后眼底疯狂翻涌出泪光。
“傅……傅队!”
男人猛地从地上弹起来,牢牢抓住傅醒的胳膊,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块浮木。
傅醒也在这时候才知道看起来奄奄一息的人除了脸和脖子被人划花,身上是一点伤都没有的。
傻寸脸上的伤口还没凝结,随着他激动的情绪又开始往外渗血。
“姜曜,是姜曜把我弄成这样的!”他张嘴告状,“她杀了魏旭还有理,还到处欺凌我们南区的人!傅队,你一定要把她抓住!”
傅醒:“她去哪儿了?”
“去——”遭遇濒临死亡惊吓的傻寸脑袋其实还是空白的,对傅醒求救也是出于本能,当被问及真正有效的信息时,费力想了很久才明白过来,“去找队长了。”
他嘿嘿笑起来,浑身上下充满复仇成功的快感:“还是我告诉她队长在人民广场附近的,不过她肯定不知道这就是一个陷阱,队长早就预料到她可能会通过我们找人,已经给我们反复洗脑练出回应模板……”
只要姜曜问他们队长在哪儿,他们都会条件反射回答出那些说辞,请君入瓮。
“她会被抓住的,一定!”
他越说越高兴,完全忽略了傅醒从开始到现在根本没动,漠然的姿态与他狰狞的模样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离开多长时间?”
傻寸想了想,摇摇头,“不清楚,不过应该不太久,可能五分钟,也可能十分钟二十分钟。”
他刚才被吓傻了,对时间完全没有概念,只觉得很漫长,又似乎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