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遥彻底生气了,说:“对啊,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画,不过就是被你里三层外三层地包起来,还做成拼图天天拿出来玩……”
他这酸溜溜的话还没说完,就又被捏住了脸,梁疏意笑着看他,说:“我也可以给你画一副啊,我不仅做成拼图,还放个小相框放在我工作台边上,天天看,行不行?”
江知遥还是很不高兴,梁疏意就不再跟他开玩笑,说:“其实他自己可能也没有意识到,他根本不是喜欢我,他只是需要依赖一种亲近关系才能感觉到快乐。我也不知道他都听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可能是他自己的精神已经出了问题,他想摆脱这种情绪,就把依赖转化成了对我的厌恶和攻击——就算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或者是他的一个小玩具,都在承受他的这种情绪压力。只是我怎么也做过他的哥哥,他小时候依赖我,现在对我的任何情感都不是正常人的情感状态,所以你不要为了这个生气,我只是把他当成病人,安抚一下罢了。”
江知遥平静了一些,但仍然不太甘心,说:“但是画……”
“我收着那幅画,只是拿来提醒自己的,没有别的意义。”梁疏意摸了摸他的头发,低头亲了一下他的嘴唇,说,“先吃饭吧,你还想知道什么,吃完饭我再解答。”
江知遥听他说话不紧不慢的,觉得好像是自己在小心眼,顿时又不好意思起来,耳根又开始发热了。
梁疏意看他不动,就说:“怎么了?还生气吗?”
江知遥看了他一眼,说:“那你真的不画了吗?你还没给我画过呢。”
梁疏意笑了笑,说:“你不是说让我休息吗?反悔了?”
江知遥眼睛一亮,顿时冲上前去帮忙,说:“不反悔,先吃饭吧。”
旅行
梁疏意说要休息就真的推掉了所有工作,哪里也不去了。最近江知遥参加的节目也播出了,两个人就窝在一起看节目。
本来江知遥设想的场景是挺美好的,现在俩人凑在一起,看舞台的时候还好,一切到幕后,江知遥就尴尬地要冲上来捂住梁疏意的眼睛。
梁疏意把他手里的巧克力饼干叼走了,还拍了一下他的手背,说:“怎么了?有什么不能看的?弹幕还夸你呢。”他不仅提及弹幕,他还往外念:“帅哥就是帅哥,头发都挠成鸡窝了还是帅哥。”
“啊!你不念弹幕行不行!”江知遥抓狂了,第三次试图关掉弹幕,但是仍然未遂。江知遥臊得要命,拿了个抱枕把自己的脸挡住了,闷声为自己辩解,说:“我那不是愁的嘛!我写不出来,我们怎么排都不对味,能不着急,能不抓头发吗!”
梁疏意把他从抱枕后面拽了出来,伸手给他捋了捋头发,笑说:“多生活多真实啊,我挺喜欢看这个的——你脸红什么啊?不就是乱糟糟嘛,我也没少见。”
江知遥哼了一声,说:“这个节目里,你最爱看的就是乐队成员的幕后故事,吵架打架,然后和好,每次一播这个你就来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