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近辰说道,薛宝儿跟在身边,默默的点头。
楼近辰站在那石像下,俯瞰着这一座剑灵山藏剑孕剑的山,感受着这山中的剑意,却一时之间没能够找到一把实质的剑。
他心中突然一动,自肺藏之中吐出一团白虎金煞来,这一团白虎金煞在他的肺藏之中孕育了很久了,与他有一种血肉相连的感觉。
只见那一团金白的光华吐出之后,化作一只白虎虚影在这山中游走,所过之处,竟是有剑气朝它的身上汇聚。
一时之间,山中似有剑鸣如浪响起。
仿佛有一柄柄虚幻的剑从土里飞出,从石块之中钻出,从树里钻出,融入到了那一团白虎金煞之中去。
那些虚假的剑大小各异,颜色各异,化做一抹抹的光线,刺入白虎的身上。
那不是真实的剑,或可称为剑灵,又可称为剑意、剑气。
只见白虎像是被插了数百的剑在身上,楼近辰明显的感受到白虎金煞变的沉重,变的不再纯粹了。
但是楼近辰却感觉到将这白虎金煞,炼成自己心中真正剑丸的契机。
他伸手将那白虎金煞收回,白虎金煞像是一只小小的玩偶一样,化着巴掌大小的落在楼近辰的手上,楼近辰此时当然是无法将他吞入肺窍之中。
因为这上面吸纳了太多异种剑气,他必须要将之融炼到这白虎金煞之中去方可。
“为我护法。”楼近辰说完之后,便盘坐在那里,引动烈阳聚于手掌,然后盖在那如一只蛤蟆大小的白虎身上。
火光涌动,楼近辰的法念笼罩其上。
如果是相性不合的东西,很快融合到一起去,这些剑灵被白虎金煞吸引而来,便说明相性是合的,虽然有差异,但是楼近辰觉得可以融炼。
他的法念合在掌心,在这一刻如熔炉一般,融炼着掌心的小白虎。
原本虚飘的白虎金煞,在吸纳了这么多的剑灵之后,变得凝实沉重起来,这让楼近辰心生一种想法。
自己的‘合金’剑化虹,是由实到虚,人也是由实到虚,从而走向长寿长生,那么虚的东西就是要从虚到实,从而在这个世上便似生了根,生了根才汲取营养,秘灵便是这般。
那么这白虎金煞一直以来,都是轻飘,难着力,虽然有妙用,却也一直以来被他做为炼剑之用,现在合这么多剑灵,或许能够有着某种质的突破。
他坐在那里,闭着眼睛,掌心里的白虎身上插着的剑在火光之中如蜡一样,慢慢的融化着。
楼近辰能够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那许许多多的剑灵在自己的法念摄聚的阳火之中融合。
然而这时,却有一个声音悲愤的狂怒道:“是谁?谁毁了我剑灵山的根基!”
:由虚化实凝剑丸
楼近辰坐在那里没有动,他一身灰白色的袍服因他盘膝而坐,所以散披在麻石上。
头发是盘起结了个圆发髻,青黑的合金剑横插于其中。
他坐在这里,天空里的阳光都似独照他一人,宛若太阳中的仙灵临凡尘。
薛宝儿在旁边看着,有些出神。
然而突如其来的一声愤怒的喝问让她惊醒,那声音如金铁破空一般,刺破了这群山之间的雾和虚空,仿佛要刺破耳膜一样。
紧接着,她便看到有一道剑光破空而来。
然而却有一道剑光从斜着的方向拦截着,于是两道剑光都落在了这孕剑山的山脚下。
“白也剑,你拦我做甚?”
这声音正是之前那个陌生的人在说话。
“师叔,我朋友在山上,不如让我先去看看吧。”白也剑说道,他有些急,刚刚他在其他的山头检查,听到自己师叔的声音之后,便立即赶了过来,正好拦住。
“这孕剑山是我们剑灵山的根基所在,你怎么可以让外人进入其中呢,你是不是傻了?”那个声音满是气愤和对于白也剑的责怪。
并且,他不等白也剑回答,又连珠似的说道:“伱看这孕剑山上哪里还有什么剑意盎然的样子,之前我专门望过这山中,在这孕剑山的上空,剑气仍然弥漫,现在却已经没有了。”
“你看那里。”山下的单信芳用手指着天空里凝成一束的阳光朝到山腰处去。
隐隐可以看到一个人坐在那阳光之中。
那个人的双手之间,却是有一团剑气在阳光里扭动着,似在飞扬,却又难以挣脱那人的手。
白也剑也看到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他其实心中想说,剑灵山今日的情况,与这些灵剑不无关系,这些灵剑很可能是受到了沾污的,没了便没了。
但是他很清楚,自己的师叔单信芳不会这么想,他一定认为这孕剑山是剑灵山重新崛起的根本。
当然,白也剑也不知道楼近辰会做这些,但是楼近辰说去看看,他根本就无法拒绝。
就在这时,一抹灰光出现在了他们的身边,却是一个灰袍人,这人一头灰色的头发,面容看上去有些苍老。
他也看着山腰之处那阳光汇聚之地。
孕剑山的植被并不多,多是怪石林立,因为这山中金气旺盛,金克木,所以植被少。
尽管楼近辰在山腰之处,而山脚下的人也能够看到。
“单兄,此人是谁,居然在你们剑灵山的禁地之中修行?”
这个说话之人,正是单信芳去请来的助剑之人,名叫东郭子,修的是羽化道,却没有人知道他的法相是什么,与人斗法之时,擅长用符箓,最知名的就是镇岳符法。
“师叔,他是我的朋友楼近辰,就是他杀了周燕寻与那‘剑灵’的。”白也剑立即解释道。
单信芳也猜到一些,虽然不知道他就是楼近辰,但是楼近辰能够坐在这里,却也猜到他可能就是那一个解决了周燕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