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节(1/2)

但是他没有回头去看,他在赌。

这里是府君的府宅,父亲绝对不会坐视不理。

剑已经到了府衙的上空,朝着那目标落去,方向正是那个天井。

剑如流光,似一条银线丝虹,转瞬即至。

然而在剑落下的一刹那,府宅的上空突然出现了一片水韵般的光华。

这光华自下朝上的照耀,甚至有人觉得,从府衙里涌起一轮月亮。

天上一轮月,地下一轮月。

同时有一个声音怒吼道:“楼近辰,你想干什么?”

没有人回应,只有一抹银虹刺落。

剑下,涌起一片片月华浪花,试图将那银虹给掀走,试图将其缠住,并将之定住。

银虹光芒颤动着,在那一片片元气浪潮的缝隙里之中刺入,并将之切割,刺散,最后,毫无阻碍的刺下。

“叮!”

一声轻鸣。

下方的一轮月,化作一面铜镜翻落向下面的府衙之中。

而那银虹则是顿了顿,一个跳动,便朝着下方刺去。

而这时,那年轻人已经推开了门,在推开门的一瞬间,他的人影已经印在了那镜中,他推开门,仿佛推开了镜中之门,人已经被映入了镜中。

他快速跨进去,并迅速的将门关上。

将门关上的那一刹那,镜门便关了,他人竟是消失在了房间之中。

“嘤!”

银光刺破门,刺入房间之中。

刹那之间,满室生辉。

银辉将房间里的阴暗驱散。

银虹游走,最后停留在了那梳妆镜前。

这时,一个人手里紧紧的扣着一面镜子,来到门前,杀气腾腾。

只是当他看到屋子里的景象之时,杀气又顿时消了几分。

他的眼中一片复杂的神色,却在看到那一道银光之时,眼中又涌起凶狠,他像是一只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怒发冲冠。

双眼之中透着强烈的愤怒。

“楼近辰,这是本府的府邸,你竟敢凭法硬闯进来,伱可曾将本府放在眼里?”

那剑虹颤动着,并没有声音传来,楼近辰现在虽然可以做到寄神,但是寄神于剑中,却并不是完全的能够看到,他杀敌是遵循着冥冥之中的一点指引而去。

所见的最主要的就是敌人,其他的外在便是一种感应。

视线就如他之前那纸人一样。

越是离剑远的地方,便越是空泛,只感觉到那一股强烈的压迫与敌意。

更无法通过剑来传递声音,他无意与府君多做纠缠,而是转身朝着门外而去。

府君却不罢休,只见他一挥手,掌心之中一团光华飞逝而出,朝着剑身飞来。

剑身一转,剑尖刺在那一团光华上。

楼近辰感觉到一股巨力,仿是刺在一座大山上。

坐在屋子里的他立即起身,来到门外,朝天空一纵而起,也化着一道月光朝着府衙而去。

而那个屋子里,剑身上的光辉散去不少,露出隐约的剑身。

而那一团与剑相击的光华,也倒飞而回府君周傥的手中,竟是一枚巴掌大小的黄铜印。

这是他的府君大印,大印方方正正,代表权柄,以祭宝之法祭炼过了,算是他的本命法器,往日对敌时,一印飞击,少有能挡者,即使是挡了一下也挡不住第二击。

可是现在,对方一剑之下,自己的印倒飞而回,再要驱役,便有一种迟滞感,显然是需要重新祭炼温养一番了。

他心中一痛,又是愤怒,刚刚自己的镜子也被伤了。

他决定要将楼近辰的这剑扣下来。

于是他再一次的掷出手中府君黄铜印,化着一道黄光朝着剑飞撞而去。

那悬于虚空不动的剑,却猛地颤动,那剑居然一个挑拨,府君的黄铜印击中了剑身,却又像是落到了空处,并顺势被一股力量拨开了。

黄铜印瞬间落到到了剑的后上方,而那剑却猛的一个突刺,化作一道寒光竟是直刺府君周傥的眉心,他竟似要杀这一府之主。

府君冷哼一声,手中的镜子朝上一翻,一片光芒照出,楼近辰瞬间感觉到了一股困锁的意,他附于剑身的念头竟是开始迟缓起来。

他的镜,名叫定神镜。

当年季夫子就曾借此镜在泅水城之中,定住那‘诡眼’降临的分身。

刚刚楼近辰已经体会过,他剑化银虹,法念鼎盛,可以不是很受这镜子的影响,但是现在寄于剑中的神念被撞散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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