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里当讲郞,释法的能力很重要。
当楼近辰海明月来到了一个讲堂之时,里面正跪坐着六个人,其中对着门的正位跪坐着一位紫袍的中年人,唇上与下巴都有短须,头发发盘起,一丝不苟,其他的人也都是类似的打扮,不过身上的衣服颜色不一样。
其中有两人身上穿的衣袍是藏青色,其余的皆是蓝色。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由此可知,那两位穿着藏青色袍服的一定是大讲郞。
海明月对着那正位的着紫袍的教谕行礼,说道:“教谕,楼近辰来了……”
不等海明月介绍,便见教谕伸手制止了她的话,说道:“明月,你先坐下。”
“是,教谕。”海明月说道。
楼近辰将这一切都听在眼中,他不知道海明月与阁主海姞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没有亲密关系,那海明月不可能看阁主的信,也不会来接他上来,也不可能可以直接安排他来考核,然而若有亲密关系,但这教谕这里似乎又没有很受尊重。
楼近辰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教谕的地位很高,高到甚至可以撼动动阁主的地位。
“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声音很严肃,正是教谕的声音。
“眼睛暂时看不见,但不影响我授课。”楼近辰说道。
“收不收你尚未定下,谈何授课之事。”一个大讲郞说道楼近辰没出声,只是在众人环视之下站定,剑拄于地,双手按在剑柄上,肩上的刺猬想往他头发下面躲,可惜头发被扎起了根本就遮不住她。
“你所修何道?”教谕问道。
“炼气道。”楼近辰回答道。
“可读过岳真人的《天地气论》?”教谕问道。
楼近辰摇了摇头,说道:“未曾。”
“恐怕他连岳真人都没有听过吧。”还是之前那个大讲郞笑着说道。
教谕看了这个大讲郞一眼,大讲郞立即收敛笑容。
“炼气道最可贵之处在哪?”教谕问道。
“炼气道处处皆贵。”楼近辰说道。
“若是由你来讲炼气道,当主讲何法?”教谕说道。
楼近辰心中不由的想,不是有一个炼气道的讲郞了吗?怎么还真想让我讲炼气道了?
“若我讲,当主讲观月净心之法。”楼近辰所说在他看来是最适合其他法脉修行的。
他所说的也正是海明月所教的之法,“明月亦是教此法,且你《天地气论》都未曾听说过,本教谕不可能让你在望海道阁替换明月的。”教谕的话让楼近辰有些发蒙。
海明月脸色也微变,她显然不知道教谕为何这样说,却没有出声。
楼近辰则是脱口说道:“我来此处,并非是要替换谁。我来望海道阁是因为他人荐信,是为了替其完全多年前的承诺,亦是因为受到了阁主的邀请才来的。”
“你所说的这些,不在道阁招募讲郞的条件范围之内,道阁有道阁的规矩,你持何人荐信,老夫也不知亦不管,即使是其本人来,要入道阁也需要考核。”教谕说道。
本来,在楼近辰看来,即使是进不了这道阁也无所谓,毕竟在他看来,这望海角那么多的道场,又不是非要在这里不可,不过,要完成季夫子的承诺,最好还是留下来。
“既然说到了规矩,我想,一个传道授业的道场选择讲郞,除了德行之外,那些规矩定是为能够选到真正有才学的人,而做为一个修士,施法、释法、解法,但有其一出类拔萃,便可称一声有才学,教谕难道不想了解这些吗?”
教谕面沉似水,说道:“哦,想来你对自身实力颇为自信,也罢。”
他左右看了看,说道:“各位讲郞们可听见了,有谁可令其死心?”
这些讲郞,看向楼近辰的目光有些不善了,又有人目光玩味,敢于在这里对教谕出言不敬的人,可是许多年未曾听过了。
海明月坐在最边上,也是觉得人楼近辰可能是因为被拒绝了而恼羞成怒。
这时,有一个年轻的讲郞抱了抱拳,说道:“野外行走,迷雾遮蔽视线,抬头不见天,低头不见前路,耳中听到唤魂声,当何解?”
楼近辰想也未想,脱口答道:“紧束心念,顺应心中所感呼唤声而寻到发声源头,杀之。”
这是他第一次在火灵观后山之中而杀敌的方式。
“你如何束得住心念,你如何能顺应心中所感寻到发声之源头?”那位年轻的讲郞追问道。
“炼气者,皆可做到,我初得法之时,便以此法杀一敌人。”楼近辰说道。
那人心中一怒,只觉得楼近辰在胡说,如果像他这样说的容易,那岂要人教授解法。
又一讲郞开口道:“于密室之中静修,周身无碍,突觉心似针扎剧痛,何解。”
楼近辰一听,便知道他说是中了诅咒法的表现。
他一这路来的望海角的过程之中,倒是遇上几种诅咒法,其中就有一种‘巫毒娃娃’的诅咒法,这‘巫毒娃娃’是由受诅咒的穿过的贴身衣服,以及头发指甲等制成一个施法媒介,再通过祭祀之法,寻着巫毒娃娃与其本人之间的一丝感应,针刺巫毒娃娃的心脏,其本人亦会有心被刺中的感觉。
短则三日,长则七日心疼而死。
这一类诅咒法,隔得远,又隐蔽,受术者本人很难找到,可能在这寻找的过程就已经死了。
大家都看着楼近辰,因为想要解这种法术,几乎没有好的办法,大多数是让朋友在附近寻找,而他自己则全力护住心脉,争取时间,当然,也有修为高者,可以在其施法时察觉施法者的方位。
但更多的人则是小心自身的毛发衣服不被人获得。
“忍住受术时的心痛,感应诅咒源,以火烧去巫毒娃娃,此术可解。”楼近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