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边来!
“嗷呜——”
过灰灰鸟山谷了!
一声声焦急的狼嚎在狼山传递。
部落里,所有老兽人,幼崽以及身体差的兽人都被藏进了山洞。
而强壮的兽人一层一层戒备地盯着堕兽来的方向。
护卫狼山兽人一共分三波。
第一波直接用弩跟箭无接触射击,挡住堕兽前进脚步;第二波用爪子或武器,近距离作战。第三波,也就是部落核心区域兽人,他们负责清理突破包围圈的堕兽,将他们拦在部落核心区域外。
至于被保护起来的兽人们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冲着门上开着的小洞,防备着。
五百多个个堕兽进山。凌乱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像踏着闷雷,弥漫着血腥气。
草带着幼崽冲下山。立马被守在外面的飞塞进山洞,紧关上门。
此时,山谷之中,数百只箭齐发。转往堕兽的脑袋脖颈而去。
“吼——”困兽挣扎,山谷回荡着暴虐的兽吼。
护卫队共五队,每个队伍每天会进行训练。
部落里的武器,都是头一个给他们配备上。
箭头不要钱似的射出去,倒下的堕兽越来越多。
第二护卫队兽人,丛抹了把自己的脸。“都他阿爸的射准一点啊!平时的训练练在哪儿了!”
“吼!!!”
“吼吼吼,吼你个亲阿父!”
护卫队的兽人们火力猛,几乎每个堕兽身上都有伤。
换做是有理智的兽人早倒下了。但他们只要不断脖子,不伤脑袋依旧能凶猛继续往前冲。
山谷困住堕兽,杀了半数以上。
跑出山谷的,又立马被第二波兽人围住。铁制的武器刺破皮层,像切西瓜似的割破了一个又一个的脖颈。
鲜血喷溅,腐臭弥漫。兽人们有技巧地挑、刺、转……阻挡堕兽向前的步伐。
连接武器的木头砰的一下被堕兽拍断。
眼看脑袋被咬,侧边红狐、山猫猛的一撞。堕兽趔趄。
扔下断裂武器,狼兽人立马变作狼形撕咬上去。
兽吼不绝如缕,血腥洒满枝叶。山谷出口,烂肉白骨堆积,犹如炼狱。
谷风吹过, 腥臭的血肉味儿扑向南边。
围在山崖前的兽人们耳朵高竖,已经听不见兽吼声了。
打斗的动静小了下去。
耳朵尖尖颤了颤,兽人们正试图捕获细微的动静, 忽然闻到这浓烈的味道,眉心一蹙。
幼崽沾了灰尘的鼻尖抽动, 血腥气冲击鼻腔,齐齐炸毛。
他们在关紧门的洞口不安地来回走动。
“菇, 回来。”白杬冲着领头的小崽子招手。
菇坐到白杬身边, 稚嫩的眉眼间满是焦躁:“阿杬哥哥,还没好吗?”
白杬坐在地上,抱着一众炸毛的小崽子们。
他盯着关紧的门。
外面气氛近乎凝滞, 兽人们还警惕地防备着。听不到动静。
鼻尖嗅到的丝缕血腥气含着腐臭,大概率是堕兽人的, 白杬提起的心稍稍松了一点。
他拍着幼崽们的背,温声道:“快了。”
话落,后山响起“嗷呜”一声。
窝在山洞里的兽人们连忙打开门。
草头一个跑出去,头上顶着自家小崽子, 急声问:“有没有兽人受伤?!”
“还没回来, 不知道。”飞望着后山过来的路,等待着。
“阿爸, 阿父没回……”小奶音从头顶传来。
草抱下头上的小崽子往白杬怀里一塞, 连忙往山上跑:“阿杬帮我看着点幼崽,我去山上瞧瞧。”
“诶!草!”白杬一手捧着幼崽的毛绒屁股蛋儿, 一手去抓跑了的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