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激动。”
“是是是,你没有激动。”
“我真的没有激动!”
“嗯,你真的没有激动。”白杬嘴角翘得越来越高。
“阿杬!”
白杬笑容一收,看着脸上微红的湖:“要是我没记错的话,那些苍鹰兽人里没有一个亚兽人的吧。”
“你不会喜欢上了一个……”白杬喉结滚动,艰难道,“兽人?”
湖彻底跳脚,一张脸因为着急憋得通红:“阿杬!不是你想的那样!”
白杬晃着两个脚丫子,手指绕着曜顺滑的长发,心情微妙:“那你脸红个什么劲儿?”
“那不是!那不是之前嫌弃,现在又……”
“嗷~原来是真香了。”
“什么?”
“没什么。”
白杬抱紧曜的脖颈,轻哼一声:“走吧,咱们还有正事儿要做呢。”
趴在曜背上,白杬看着面前已经跟苍鹰有点交情的湖,忽然问:“你知道为什么黑鹰兽人对苍鹰兽人这么锲而不舍地追捕吗?”
白杬觉得,要是因为想抓他们做奴隶的话,也不用耗费大力气从西荒飞到了东荒。
显然是有什么深仇血恨,不然不至于赶尽杀绝。
“他们……”
“他们把黑鹰部落的祭司给弄死了。”
白杬晃动地脚丫顿住,僵硬放下。
湖自顾自地说:“黑鹰部落的祭司是个老黑鹰,一直被黑鹰兽人们保护着。除了这老祭司,还有跟着他一起的下一代祭司,都没了。”
白杬沉默,鼻尖在曜的肩膀上蹭了蹭。
怪不得。
“你以后少跟他们接触。”曜冷声道。
湖缩了缩脖子:“嗷。”
祭司于一个部落有多么重要,看之前的黑狼部落就知道了。祭司沟通兽神,可以帮助部落发展,躲避灾祸……
伤了一个有丰富经验的老祭司已经是仇恨大了。再加上一个可以继任的小祭司。
这仇,死才能解。
可以预见的是,就算是黑鹰现在没有将苍鹰赶尽杀绝,但是此后一旦遇到了,那么必定避免不了一场恶战的。
杀了祭司,哪个部落都是不死不休。
白杬嘀咕:“看来苍鹰部落还是够狠的。”
“嗯。”
大荒能发展起来的兽人,就没有不狠的。
闲聊着回到屋子这边,白杬还没来得及进门,就被一张屋子里扔出来的厚厚的兽皮盖在了脸上。
白杬扒拉开兽皮,看着里面灰尘四起的屋子。
“桦爷爷,现在晒兽皮怕是不好。”
桦一见白杬,立马笑得脸上有了褶子。
“阿杬回来了啊,正好,东西我给你们收拾好了,你跟曜今晚直接搬去山崖那边。”
白杬动了动腿。
曜弯腰,将他放在地上。
白杬:“桦爷爷,不至于吧。这边暖和,我还想在这边住一段时间呢。”
桦脸上的笑瞬间收住。
他风风火火勾起角落里的兽皮包袱往白杬的怀里一塞。
“现在又不是冬季,哪里还会冷。”
“阿杬,这是你们结成伴侣的第二年。”
桦上上下下看了白杬一圈,手忽然在他的肚子上拍了拍:“你可要争气啊!”
白杬后退一大步,被这一吓,双眼睁得圆滚滚的。
他捂着自个儿肚子,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