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嗓音嘶哑,压抑到极致地苍老身形佝偻,颤抖。
已经是泪流满面。
他眼睛一翻,软趴趴地倒在了地上。
山洞里,又是一团乱。
好好的一个几百人地食草大部落,遇上只有十几个兽人的食肉部落,那也是打不过的。
所以食草兽人惧怕食肉兽人,是天性,也是武力上的绝对被压制。
洞里哀鸣悠悠。
回荡在这片草木葱茏,山色秀丽的地方。
已经出了山的狼兽人们脚下放缓,慢慢地回头看着这座他们曾今一见欢喜的果子山。
“暗,真的不带他们走吗?”兽人踟蹰。
暗:“他们有自己的决定,我们只是路过。走吧。”
狼兽人们看了一眼后面的山。
到底是回家心切,急速离开了。
夏季无声无息地走到了末尾。
这会儿,地鼠部落也已经在狼山扎了根。
他们住进了白鸟兽人旁边的山洞……的前面。
山洞里,是他们死乞白赖塞进黑狼部落的两只黑狼幼崽。山洞前方的地底下,他们则给自己打了一个舒舒服服的大洞。
洞口还学着黑狼部落那些山洞,单独给自己做了一扇门。
不过是斜着的。
又因为这边的地不算倾斜,所以他们还挪了一个棚子过来盖在他们地洞的顶上。
最初搬来的几天,他们在部落里来来往往,不是叼着干草就是拉着兽皮。
地表挖出来的泥巴堆得越来越多。
最后地洞挖好了,兽人们纷纷都过来凑热闹。
这群地鼠兽人自从知道了狼兽人的爪子跟炎是一样厉害,所以对狼兽人们殷勤得很。
要看,可以。
门打开,用木棍支起来,想看随时看。
别说,白杬见兽人们脑袋塞进人家地洞,撅着个屁股看得有劲儿也好奇。
他趁着兽人不多的时候凑了个热闹。
刚看见个大皮蛋似的巢穴,就被曜拎起来带回去洗澡去了。
当天晚上,忙碌完建巢的地鼠兽人们也被狼拉去狠狠搓了个澡。
洗得香喷喷的,才给放手。
被揉搓得掉了不少毛,但是地鼠兽人显然没有觉得自己被欺负。
此后依旧天天追着部落里的狼兽人跑。
鉴于他们的工种,天天又在洞里钻。
所以兽人们还专门给他们在河边搭建了一个洗澡的小池子。
不深,灌满水在他们的脖子下。
如此,两个部落你来我往,也越来越熟悉。
夏末,红薯藤长得茂盛,养殖队那边的兽人们经常过来割了藤条拿到西边喂牲畜。
地里,麦子已经采收。
胡草、刺刺草也开出了花。
夏日的炎热犹如木柴烧过后的余烬,还剩一点温热。
风一吹,便凉爽多了。
这么久了,除了之前的地鼠兽人,部落里与其他的兽人并没有来往。
大荒商队也依旧没有过来接走葵。
这会儿,猫头鹰兽人背着葵,找到了白杬。
他们身后,小崽子依依不舍地围着。
“阿杬哥哥,葵说他要走了。”阿毛瘪嘴道。
“真的要走了?”